试图讲道理模样:“公子怕是认错了人,今日珩一直在府中,不曾外出。”
蔡琰眨眨眼,帮她作证:“是呀,我与阿珩一道整理古籍,这会儿才得空出来呢!”
张松:……”
张松死死地盯着袁珩。
好一出颠倒黑白--他只是坏,又不是傻,袁珩却把他当痴呆的傻子愚弄!但张松先前不愿得罪颍川荀氏,如今也不愿招惹汝南袁氏,尤其此时拼凑出这就是天子亲口夸赞过、扬名于士林的安国亭侯之女袁珩,只能敢怒不敢言。袁珩没再理他,和蔡琰、周瑜一起进了室内。刚坐下,周瑜便松了口气,有些委屈地抱怨:“我跟他都不认识,他怎么那么多话。”
蔡琰连回忆的时间都不需要:“他这是第二次拜访我阿父了。我私下听阿父说,此子沽名钓誉、贪慕虚荣、品行不端,似乎在族内也不大受人待见。”袁珩深以为然:“今日他与司马氏的车架在郊外狭路中互不相让,令旁人难以行进。若非听我报出颍川荀氏女的身份,怕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让道呢。”蔡琰全自动忽略掉"荀惠启”这件事,皱眉:“如今庐江并不太平。他们占道只为了争一时之气,这也太坏了。”
大家兴高采烈地说了会儿张松的坏话,周瑜便开始在室内练琴。借着琴音遮掩,袁珩暗暗给自己鼓了劲儿,跟蔡琰咬耳朵,超绝不经意提起:“今日出门,我见到了你说过的那位刘兰芝。我想帮她找一个老师……或者,或者举荐给武遂公主。”
蔡琰闻言弯了弯眼睛,低声:“我跟你想得一样,所以上个月已给公主去了信!”
袁珩:…哦,哦,那很好啊。”
袁珩不说话了,闷头盯着手里的书。
蔡琰幽幽地注视着她:“阿珩,我发现你好像不太喜欢武遂公主。”袁珩顾左右而言他:“阿瑜,你的琴音怎么断断续续的?”走神试图听悄悄话的周瑜:“。”
琴音再度流畅起来。
大
两日后周氏设宴,嘉宾云集。
袁珩与蔡琰收拾好出发前往,在门口乘车时,不期然与张松迎面遇上。袁珩跟系统抱怨:【他怎么还没走?】
系统也愤愤:【他真的很讨厌!我们未央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偏他听不懂人话!像这种选择性失聪的,就得让他多听几段野……袁珩:【。】
那边张松缓步而来,文质彬彬地冲袁珩与蔡琰一礼,一副岁月静好、恬淡宁静的模样,堪称温柔地为她们掀开车帘:“二位女郎请慢行。”袁珩、蔡琰…”
袁珩不无讶异:“请问足下是何人?”
张松对此毫不意外,笑得极为体面:“河内张松,见过二位女郎。”他状似不经意地偏了偏头,春日暖阳映在他清俊秀美的脸上,晕出一层剔透薄光,略带些无奈:……那日松多有冒犯,还请珩女公子勿怪。”待蔡琰上了车,袁珩盯着他看了会儿,冷不丁问:“张公子,你这是在勾引我们吗?”
车内蔡琰失手打翻了香炉,车外张松笑意一僵。笑容转移到了袁珩脸上,她声音不算高,却恰好能叫张松、蔡琰都听得一清二楚:“我都明白的,公子这是为了来日仕途,我很能理解……但勾引我与昭姬却是走错路啦,一气儿得罪汝南袁氏、颍川荀氏、陈留蔡氏、河东卫氏,实在很不划算。”
袁珩仿佛没看见张松几经变换的脸色,苦口婆心地劝道:“你无非是看中了我们父亲的名望与权柄;既然如此,很该直接同家父与蔡世伯自荐枕席才是。家父无正妻,世伯丧妻,我看你还是很有机会的呀!”车内蔡琰打翻了茶具,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张松的脸瞬间通红,一双眼更是亮得惊人,死死盯着袁珩,仿佛要把她烧出一个洞似的,咬牙切齿:“……袁珩!”袁珩无辜地看着他:“怎么了?我这是好心建议,你这么凶做什么?”而后不耐烦地摆摆手:“好了好了,我们还要赴宴呢一-你这人真是的,学来这套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和昭姬才多大?你才多大?真是拷不住!!我出于善心指点你走上正途,你还不领情!”
说罢不悦地拂袖转身,也上车去了。
张松:……”
袁、珩!你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