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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喷子袁令音(2 / 3)

为“据乱世”、“升平世”、“太平世"的由乱趋稳发展阶段。刘协迟疑片刻,斟酌着说:“若以何邵公所言来看当下……如今国朝正在升平世,虽偶有动荡,然终将开启太平之世。”荀或闻言,本就糟糕的心情更添几分失望。但他面上不显,不置可否地随意敷衍几句,紧接着又抛出两个需要刘协思考更久的问题。

殿中宦官无不暗暗蹙眉-一荀文若,你会不会讲学啊你?荀或:别问,问就是他年轻没经验,这辈子只教过袁珩那样一点就通、一通百通的聪明小孩。

荀或也正是在此刻清晰地意识到:大汉快要完了……当然,要完不等于没救。

很显然,皇子协的水平已然远胜于皇子辩,但饶是如此,皇子协的资质也只能称得上是中等;且他太年幼了,长年居于深宫,所见所闻皆由身边的董太后、宦官宫女传授,连如今国朝大厦将倾的事实都看不明白,又如何指望他去解决问题呢?

同样的“三世”问题,荀或当年也考问过袁珩。彼时袁珩不假思索,开口就是王炸:“一座高楼若要坍塌,从最华美、最显眼的楼顶开始往往是最慢的。若自下方崩溃,便是眨眼之间的事。”她说罢,意味深长地看向自己,一双眼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亮:“若三世说为真,那我们如今便在太平世。太平世有太平道一一世兄,那日你也见过了大贤良师;以你之见,世人中哪一部分生民才会将其视为神仙呢?”袁珩反抛回一个问题,令荀或三日之内都不敢再提问。可他心里很清楚:袁珩所言为真。那个他不曾回答、但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答案,同样为真。

故当数年后太平道于八州叛乱时,荀或的第一反应竞然是一一“终于来了”。“终于来了",就像是未央专用在自己身上的咒术。往后多年,无论江山动荡、朝中风云、家中琐事,紧随着"终于来了"这四个字之后发生的,必然是未央又要明里暗里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举措。刘协还在冥思苦想荀或的刁…提问。

荀或仍在回忆与袁珩相处的一点一滴。

一片极致的宁静中,忽听隔壁主殿传来一阵骚动;袁珩慷慨激昂、却听不清字句的说话声,刘宏暴怒愤恨的斥骂,以及各类瓷具玉器碎裂一地的声响。刘协面色惊愕地抬头,下意识想要起身。

荀或面色平静,想。

终于来了。

他抬眼,看向殿中侍候于刘协左右的中贵人,温声询问:“今日讲学已结束。不知陛下欲诏臣奏对皇子学业之事否?”大

【你看,刘宏破防了。)袁珩笑嘻嘻地跟系统说话,面上也毫无惧色,哪怕刘宏眼中杀意藏都藏不住了,她身上也带着超绝松弛感,【真是脆弱易碎的男人…)

系统看了眼狂怒的刘宏,以及散落一地的奏书瓷玉,越看越是心惊肉跳:【未、未央,要不你还是收着点儿吧?】

袁珩冷笑:【收着点儿?然后呢?上赶着给他表达自己想法的机会是吗?事情之所以发展到这地步,是因为袁珩根本没等刘宏提出关键问题。刘宏开口就是何进。

袁珩直接利索地跪伏于地,毫不犹豫叩首长拜不起,趁刘宏没反应过来,声音大得能传出殿外:“一一臣死罪!”

刘宏…??”

刘宏险些被袁珩给整不会了,但还是勉勉强强地给了个台阶,半真半假地惊讶道:“令音何罪之有?”

他本以为,袁珩是要就她从大将军府投劾而去一事请罪,继而以此为由试图跳出储位之争。

刘宏猜对了,但没完全猜对。如对吧。

因为袁珩保持着跪伏的姿态,口齿清晰、条理分明、字字珠玑,斥完何进骂常侍,点完豪强骂叛贼,数完天灾数兵祸;她仿佛一个纯恨者,平等地攻击也界上所有存在,愤世情绪之深,好像给她一把刀她就能砍了全朝堂。此时的刘宏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因为议之所以是议,就是在议论完问题与政策之后,会再给出解决方案与建议。

对德不配位的何进,袁珩建议贬,对士族最恨的常侍,袁珩建议疏远;可关于豪强、叛贼、天灾、兵祸…她尚未置一词。于是刘宏瞬间明白过来:袁珩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她真正想“议"的人正是自己!

而袁珩没有辜负刘宏的期待。毕竟《昭时六议》本质上就是一篇劝谏天子的文章。

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悼汉之作。

袁珩还觉得有些可惜呢……这是她给自己准备的筹码,今日本该只力陈前四议,用以转移刘宏注意力,让他没心情问自己关于储位的想法。但刘宏却动了别的心思一一袁珩心知肚明,哪怕他今日只是试探敲打,自己也绝不能托大,寄希望于刘宏突然挣扎着长出道德伦常。于是她选择了抬出所有会激怒刘宏的字句。袁珩并非冲动行事,本质上她只是在劝谏天子而已;其他人可是上来就要诛杀常侍呢,她只是建议疏远而已,刘宏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刘宏不会、也不敢杀了她;他能做的最多就是一个“去职夺爵,永不复用”。刘宏从来不直接杀士族与门阀,他只会用宦官与党祸来打压士族。又不会死,只会暂时失去仕途与爵位而已一-刘宏也就两年可活了,她怕什么。

袁珩感叹:【最庆幸我姓汝南袁的一次。】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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