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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儿子要不要(2 / 2)

袁珩与袁绍的出现,令本来热络非常的场面瞬间冷凝,有脸皮薄、且没参与这场闹剧的族人见状,脚趾不由用力一抠。袁珩却泰然自若,浑然没有半分被排挤的无措感;她大步走向袁基,规规矩矩地一礼:“大人,吉时将至。该开祖祠、请族谱了。”袁基含笑应下,刚起身,便不出意外地被一老一中两名族人拦住。袁基笑意不变,和和气气地问:“这位一一从父?以及……恩,从兄。请问二位这是要做什么?”

状似彬彬有礼,实际上那股子“绞尽脑汁才能扒拉出你们是什么辈分"的、向下俯视的轻蔑劲儿呼之欲出。

然人精如袁公业,又怎么可能当真不记得他们的身份呢。袁珩略一思索,便将这两人与袁基车内所讲述的信息对齐了颗粒度。老的那个长居汝南平舆,曾有个四处侵占民田的老来子,颇为纵容一一这个“曾”就很灵性。经体贴的阿统提醒,老来子便是黄巾之乱时被袁珩故意不小心给杀掉的那名族兄,人证仅有贾诩。他带来了一个六岁的小儿,袁珩暂且称呼这为老不尊的货为“纵容哥”。

中年的则暂居于颍川阳翟。袁珩其实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彼时颍川正是黄巾与朝廷的主战场之一,那夜袁珩带领颍川官府出城路上与之偶遇,众目睽明下袁珩不好放任他被黄巾砍死,只能捏着鼻子把他提溜着去了朱偶军中。他带的是自己十六岁的亲儿子,袁珩暂且称呼这恩将仇报的货为“夜奔哥”。纵容哥捋着自己的须髯,袁基叫他一声从父,他敢直接当袁基的阿父,痛心疾首地斥责:“袁基!难道你要彻底毁了我汝南袁氏的家业吗?”袁基轻飘飘地看他一眼,没说话。

袁珩心下冷笑一声。她上前两步,拨开袁基,客客气气地对纵容哥说:“这位从祖父若有不满之处,只管同我直言便是;又何必二话不说便给家父扣上这般罪名?家父三贞九烈,素来听不得半点儿污蔑构陷的肮脏字句,您这是想在宗祠前逼死我官居太仆、受封亭侯的大人吗?”【恶心人的手段嘛,谁不会?】袁珩嘲讽道,【他这指桑骂槐的功力,还太浅薄了些。】

纵容哥闻言面色大变,正要开口辩驳,却听袁基不无凄然地惨笑一声,而后直接拔出腰间文士佩剑,径直往自己脖颈上招呼!所有袁氏族人:“???”

“公业不可一一”

“从父!!!”

“从弟住手一一”

“都让你们不要逼我大人了!!!”

袁珩又惊又怒地高呼一声,袁绍笨拙蹒跚地试图阻拦;在此危急关头之下,夜奔哥的儿子吟诗哥眼疾手快,从袁基手中夺走了佩剑。吟诗哥松了口气,与冷汗涔涔的生父夜奔哥对视一眼,皱眉看向袁珩,开口就是老资格教师了:“从妹怎能如此咄咄逼人?为人子女晚辈,岂应妄自揣测曲解尊长心意?我们本是同宗同源的族人,你这番言辞与离间又有何不同!”袁珩就很和善地笑了笑:“曲解心心意?原来是我误会了……所以从祖父并无将孙儿过继于家父的意思,你也对做家父嗣子毫无兴趣,是不是?还有一一另外八位拖家带口的族老、族伯、族叔,也并无这样的打算,对吗?”略想了想,她又在一片寂静中体贴地补充:“我们本是同宗同源的族人。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讲的?说实话便好。”

袁珩说罢,笑吟吟地扫视一圈庭前心心思各异的数十名族人,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门外手捧刀匣的明玉身上。

不远处的树下,随同赶来看戏的袁琦饶有兴致地和父亲袁遗点评:“还得是袁珩。但凡在这时候出言否认退让的,定是最好面子、也最软弱的族人,好拿捏,袁珩不会计较太多;不说话不表态的是脸皮略厚、心眼较多的那种,这种人才占多数,更是袁珩想要弹压的对象。”

喘了口气后,他又继续:“而敢在这时候承认,并顺便打压袁珩的人,或德高望重,或倚老卖老,亦或自恃身份。这种人啊…这种人,素来是袁珩最喜欢杀的。

袁琦一直知道,自己这位声名显赫的族妹绝非良善,且不提她那几近于无的孝道与似有若无的忠心,只说一个“杀”字:她最容不得"自己人”的质疑与背叛,谁若给她点儿颜色,她便能兴高采烈地把对方摁进颜料中淹死……都是自己人,杀一杀又怎了?

袁琦点到即止,并给了个很艺术,很余韵悠长的留白。袁遗闻言目光微动,不无试探地打量着自己的长子:“……你与令音关系不错。倒是难得,令音素来高傲,很少与旁支族人亲近。”但世人看错了袁珩。昨日看错了,今日看错了,明日也会看错一-袁珩哪里是高傲?她纯粹是为了杀起来的时候不坏心情。袁琦也不知道这一点。他扯了扯嘴角,回应时竞带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是。是还行。她应当挺喜欢我的。”毕竞他是难得一见的,能够多次从袁珩手底下死里逃生的人。另一边,无人选择出言否认,却也没人开口承认。袁珩才不会惯着他们耍无赖,靠着“拖"字让自己准备多时的好戏垮掉。主动权只能在她手里,必须在她手里。

于是,她抬眼看向过继联盟最薄弱的一环·夜奔哥,故意做出挟恩图报、逼他否认以表态的口吻,温声似是警告:“从父。当年在颍川……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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