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质。
江瑾泽的大掌附上她的脖颈,她仿佛触电一般想躲开,却被他按着,江瑾泽又贴近了些。
他抬起手,按压着她的锁骨处:“这里淡了。”
她低下头一看,遮瑕膏的地方因为氧化黯淡,很不自然。
她将衬衫扣起来。
她的脸也红的不自然,小声说了一句:“刚才的事情谢谢。”
“谢什么?”他轻描淡写,“昨天才下了我的床,这个样子去和别的男人约会,瞒得住谁?”
原来如此,她的心似乎被攥紧。
江瑾泽盯着她看,他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弯下腰,头微微倾斜,仿佛就要吻下来。
她的心跳像疯了一样,浑身绷紧,脸色绯红。
噔噔两声,传来开门声。
她像受惊的兔子,要赶紧推开江瑾泽,可是非但没推开,江瑾泽反而更近了。他皱着眉毛,很是不悦和不满,她想哭:“江瑾泽!”
他的额头贴上她的额头,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反而撤离:“你发烧了。”
他平淡地落下一句。
虞爱愣住,就在这个时候,张姨进来了。
这本来就是她和张姨之间的秘密小约定,张姨也没有拘束,没等她许可就进来了。
江瑾泽退后一步,退到一个兄妹才有的距离范围,然后看着门口。在张姨错愕的表情下,他先一步在张姨发问之前说:“麻烦您,去拿退烧药。”
张姨虽然惊讶,但是脸上一脸关心。
“好好好。”她立马答应,赶紧去拿药。
张姨手上还端着餐点,江瑾泽从容地接过来,迈着步子,长腿十分惹眼。他把虞爱塞进了被子里,坐在床边。
张姨拿完药匆匆跑过来。
“我没事,肯定是一点感冒。”她有些不适应,扭捏地说。
张姨又关心又无奈:“别人家的小姐都是要多娇气有多娇气,我家的小姐真是不一样。”
被张姨打趣,虞爱不好意思地把头塞进被子里面。
“张姨,您先下去吧,我看着她。”江瑾泽说。
张姨没有任何怀疑,就出门了。走的时候,张姨没有把房门带上,虞爱眼皮一跳。
他们长大了要避嫌,张怡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留了个门缝呢?她不得而知。
相比于她的防备,江瑾泽淡定很多。他屈尊降贵,为她端了杯热水,又用那修长的手指捏着塑料板的药片递到她面前。
江瑾泽从来不会这样温柔,也不会这样有耐心。
按照他的性格,应该早早就出去,没有时间陪她多说一句话。因为昨天那一夜所以他改变了吗?她有点受宠若惊,当她看向他手心那一刻,发现多出来了一粒药片。
她疑惑不解。
“前戏我没做措施。”江瑾泽斯文楚楚,面不改色。
“哦,”虞爱手指攥紧被子,努力平淡的说道,“我已经吃过了。”
她想苦笑,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原来他来找她,只是为了让她吃下避孕药。
江瑾泽在名利场摸爬滚打,又怎么会做多余的事情?他向来严谨果断,快刀斩乱麻,又有雷霆手段。他应该比她还在意,没做措施的后果。
她翻过身,背对着江瑾泽,将自己缩成一团。
痛,头痛好痛,心也痛。
第二天一早,虞爱要上班,走到楼下就看到了江瑾泽。
虞爱向江父和江夫人问好,视线转到江瑾泽身上,顿了一下说道,“瑾泽哥,早上好。”
“我听张姨说你昨天生病了,今天好了吗?”江夫人问。
“好点了。”
“你该增强体质锻炼了。”江夫人又训了一句。
虞爱被训,江瑾泽瞥了她一眼:“坐吧。”
一家人坐下吃饭,食不言寝不语,饭桌上不允许说话,气氛基本就是这么沉闷。等到用餐完毕,虞爱要起身的时候,江瑾泽侧过头,深沉的目光看着她,突然问了一句:“吃药了吗?”
虞爱愣了愣,等明白过来,她连耳尖都红了,说:“吃了。”
江夫人闻言:“生病了,让你哥送你吧。”
江夫人难得开口,她对虞爱严格,就算虞爱发烧到39度,也很难得到她一句关心。
江瑾泽将用餐过的刀具收好,放回原位:“我没有时间。”
“你怎么做哥哥的嘛?”江夫人皱眉。
江瑾泽穿上西装外套,正在扎领带,不徐不疾地看了虞爱一眼,没说话,默认了。
有些话江瑾泽可以对江夫人说,但作为外人她是不能说的,只能跟上。就算再想避嫌,似乎也由不得她。
一路上,江瑾泽都没有说话,直到下车前,他修长的手指夹了一张卡片递向她。
“不用了,”她匆匆瞥了一眼,正要打开车门。
江瑾泽挑了一下眉,音量低沉,目视前方:“你再看看。”
那不是银行卡,而是黑卡会员,她不懂。
“拿着吧。”
“我不收钱。”
“这不是钱。”
两人沉默了一下,有点僵持。
“不想下车了?”江瑾泽神情冷冰冰的,带着点威胁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