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陷害荣阳,荣阳怎敢动摇护城营。”太后听她说话都头疼,怎能蠢成这样,到底是自己亲孙女,太后叹了口气,“你说你没事又去招惹姜家作甚?”
荣阳郡主脸上满是委屈:“荣阳之前求皇祖母给念藏下旨赐婚姜二郎,是您不肯。”
太后内心刚刚升起的一点怜惜,瞬间消失,“那姜家男儿就那么好?让你们母女非盯着不可?”
“把女儿嫁去姜家,到底是圆你的心愿,还是因为六娘真的想嫁姜二郎?她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置气斗狠的傀儡。”太后话落,屋外传来太监通传声,“圣上驾临!”不多时,脚步声传来,荣阳郡主本就跪着,只转了方向拜下去:“荣阳拜见皇伯父,求皇伯父替荣阳做主,那赵氏害荣阳。”皇上看也没看荣阳郡主,也没让她起来,冲着太后行礼问安:“母后。”太后微微直了直身子,颔首:“皇上怎么来了,快坐。”皇上坐下后,才看了眼底下跪着的人:“荣阳刚刚说有人害你,对方如何害的你?说出来,皇伯父给你做主。”
荣阳郡主抬起头,道:“晋安那些闹事的人,都是赵氏找的,他们故意陷害荣阳,什么污蔑朝廷命官、陷害护城营官兵、损害皇家威严,荣阳没有做过,荣阳不认。”
皇上脸上笑容温和,语气也比较随和道:“嗯,皇伯父知道,姜家找了一群唱大戏的人,在大街上唱姜二郎英雄救美却心生歹念的戏,他们不点名不点姓,只暗示所谓的′英雄′出自护城营。”皇上话锋一转:“那你派去陆家门口闹事的人,指名道姓姜二郎,意欲何为?你刚刚口中那三条罪责,不正好对上了?”太后看着本还带着期许的荣阳郡主瞬间被吓的面色苍白。恨铁不成钢,发话道:“来人,送郡主回去,没哀家的口谕,不得离开林家半步。”
荣阳郡主抬头,满眼急色:“皇祖母。”
太后摆摆手,宫女上前来拖扶着荣阳郡主退下。圣上看着这一幕没说话,他知道太后在保荣阳。太后看向皇帝道:“皇上别与她计较。”
“母后给荣阳安排两教习嬷嬷吧。”
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出这样的昏招,没搅合人两家婚事,反被对方扣了一脑门儿屎盆子,臭一身。
就这,她还觉着自己冤。
皇上深深怀疑,当初端王为救他磕到头,也影响了荣阳郡主。皇上与太后闲话了会儿,皇上也走了。
太后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去请姜夫人进宫。”-姜家-
何嬷嬷与芍药拿出诰命夫人服,前者负责匀整,后者负责熏制。往常一般这样的诰命服都是至关重要的场合才会用,也会提前筹备。这次宫里召见的突然,她们只能这般处理,希望别出错。迎春则为赵娴梳妆。
在宫中传话的人来了后,黎莲娘与崔婷玥便放下庶务赶了来。黎莲娘有些担忧道:“娘,太后怎么突然传召您。”赵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手上挑着要佩戴的首饰:“今早荣阳郡主天不亮就进宫去了,太后要见我,也许与此事有关。”前脚被弹劾,后脚就进宫,她速度还挺快。从上次去陆家送礼书回来之后,赵娴就安排了人盯紧林家,一有风吹草动便来回禀。
“你们也别守在我这儿了,都去忙自己的事去吧。“赵娴自己心里也打鼓,荣阳郡主可是和宫里的人沾亲带故的。
但她不好表现出来,怕引得她们一起担忧。太后口谕宣她进宫,赖肯定是赖不掉的。
带着何嬷嬷坐上马车。
何嬷嬷也曾是从宫里出来的人,规矩熟、路也熟。到了太后的寿昌宫,得了通传赵娴进入到殿内,提裙跪下行礼,“臣妇赵氏叩见太后,祝太后凤体康泰。”
“平身,赐座。”
赵娴有些意外太后的好说话,没有丝毫为难的行为,但也不敢掉以轻心。屁股只一半挨着凳子。
太后先开了口:“赵氏你很会养儿子。”
来了来了,赵娴正襟危坐,语气诚恳:“教孩子的事都是他们爹在管,臣妇就一介妇人,哪会哪些。”
姜良旭惹出的情债,就该他自己赔。
赵娴主打一个,我不知道、我没教过、不是我,都是姜良旭干的。太后声音没有听出不悦,反而又道:“赵氏你也别谦虚,你们姜家两个儿子都教的好、养的好,仪表堂堂才情斐然,当初皇上还遗憾过,本想让你们家大的那个尚公主的,谁知早早定下了娃娃亲。”赵娴脑中警铃大作。
衣袖下的手紧了紧,才道:“当初外放为官,我家老爷受了曾家恩情,加之两个孩子小时候一块儿长大有了情谊,便早早定下了亲事。”她每说一个字,都在脑海中过一遍,确保自己并未说出任何让人挑刺的话来。
只是她不明白,老大两口子成亲都一年多了,孩子也生了,太后突然提起圣上当初想让姜维尚公主,是什么意思?
太后语气从始至终都未曾严肃过,很随意,仿佛在唠家常一般,又道:“你家两个儿子,错过了一个,不如让你家二郎娶了林家六娘如何。”几乎在太后话落的瞬间,赵娴已经起身跪了下去。“不瞒太后,臣妇的二儿子前不久才与陆家三娘定下了亲事。臣妇知晓林家六娘是太后的曾孙女,不可为妾。但陆家姑娘也是个好姑娘,不好委屈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