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吃,梅洛看着我,托着腮问,“怎么了,你的表情很难看啊。桀诺也不在,他总不能突然被家里的工作叫走了吧?那我要跟你说了哦,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男人是垃圾~玩冷暴力的男人也是垃圾~”
我:“桀诺跟我求婚了。”
梅洛哎?”
她猛一拍桌子身体前倾,“哎?!”
她兴奋的拿出手机,“我要告诉门库!”
我:“我拒绝了。”
梅洛:“啊。”
梅洛:“啊?”
梅洛:“你们没在一起?”
我:“当然不了,谁会接受那么草率的提议啊,”梅洛:“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没有在交往吗?”我疑惑的看向她。
梅洛:“好了,我知道你没在了。”
我快速吃完早饭,“我去洗澡,然后补觉,三小时后叫醒我,谢谢。”没有理会梅洛“只睡三个小时吗"的念叨,我将衣服丢进洗衣机,然后走进了浴室。
在被迫和桀诺马拉松的期间,我的脑袋清醒了许多,然后理解了桀诺结婚请求背后的含义。
他不止一次和我讨论过揍敌客的理念,以往我的重点都在"绝对理性"上,这意味着杀手必须抛弃无效的感情,那么什么感情是无效的,无法回报的?不安不定的?杰格认为朋友是不必要的社交,因为朋友随时会背叛,而背叛的本质是追求的利益不同,倾向不同,只有家人才是利益共同体,才会拥有一个不可撼动的目标,是绝对不会散架的后背,资源,比交付信任更深的是信任随生而来,密不可分。
于是同理,和普通人一样会认为家人无比重要的桀诺,对杀掉我老爸的态度就是,他不可饶恕。
这一点上无关有无背后主谋,单论已造就的事实,他是刽子手,可能就会让他对自身接纳的杀手身份产生强烈的抵触和错乱,桀诺杀人时都会用"这是工作”来催眠吧,十三岁我认识他时,这种理性化防御已经相对成熟。他的崩溃逃避或许还包含一个重要因素一一那就是桀诺是在我们密切交往五年后得知真相的,是时空射出的狠戾一箭。他恍然大悟,连反悔愧疚弥补都变成了来不及,像虚伪的自白。
我擦干头发,躺回了我的地铺。
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桀诺跳过过程,直接求婚,他的脑子真是宕机坏掉了。不过他也反应过来这个决定有多糟糕了。三个小时后,梅洛把我叫醒了。
她盯着黑/帮的动向,称没了十老头,今年的拍卖会宣布取消,展品会陆续进行私人竞拍,这相当于打了黑/帮好大一个耳光。我:“凶手呢?”
梅洛:“他们没胆子和头绪追查凶手,并且一致认为要么是杀手集团,要么是某个黑/帮家族干的,因为他们觉得个人无法团灭十影,凶手就在他们周围。”
我:“这样的情况他们连宣扬报仇都不敢,因为下一任十老头可能就是凶手。”
梅洛:“没错。”
我:“米拉贝尔醒了吗,我去找她。”
我继续问情报。
经过休息,米拉贝尔的状态好了很多,这回我一口气问了剩下的七个脑袋。我将要清理的名单统计好,打开手机看桀诺有没有消息。当然是没有。
但是有定位,定位显示他已经在机场了。
这也太能跑了。
他不敢见我。
主动暴露定位的意图可能就一个,查看我的方位,然后随时躲着我。只要他对家里人下令,那么我找去枯枯戮山也见不着人。有一个方法能堵到桀诺,便是等他买票坐上飞行船后,根据时间和航线推测他的降落点,然后将我这边的手机关机,以更快的速度提前在机场等着。但是我不。
我不打算这么做。
我把十老头的脑袋都烧了,处理干净,谢过米拉贝尔和梅洛,然后给门库打去了电话。
我和桀诺之间的共同联络人只有门库。
我把情况给门库解释了一番,门库大肆的调侃我,然后按照我的要求打给了桀诺,电话接通后,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我听赛丽说你因为被她拒绝求婚就伤心的赌气跑走了?还断联?你真求婚了?!哎呦呦终于是熬到这个进度了,但是你小子也太逊了吧!失败就失败断联才丢脸,谁会在那个情况下…”“嘟。”
门库:“喏,就是这样,我连音都没听见,他就把我拉黑了,臭小子脾气真是见长。”
是这样的,我把事情表象给门库解释了一通,我就知道他这张嘴蹦不出什么好话来。
我:“干得好。”
门库:“??”
接下来一个月,桀诺前脚跑到哪我后脚就跟到哪,我不怎么急,营造出总是慢他一步的迹象,然后把他去过的饭馆都吃了一遍,值得一提的是桀诺多次出入的是便利店,果然人一旦受打击连饭都不想吃了吗。虽然没在同一时间,但同一地点了,怎么不算战后旅行呢?一个月后,我看到桀诺回到了枯枯戮山,而我在明波共和国。我跑到了明波共和国的经济中心,再次让门库打了一通电话。门库:“?”
门库心觉我在玩把戏,但是他很乐于参与其中,他拿了另一个电话号拨给了桀诺,发现接不通后,便打给了管家银杏。兜兜转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