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的成了神秘猎人,再后来博客出现了,我开始把经历分享到网上,我的朋友们想知道什么就去我的博客翻,我已经很久没和人面对面的聊冒险的傻事,聊也多像是分享经验,而非倾诉。我稍微感受到了年龄的特性,比如我的同龄者往往热情衰减,警戒心更重,也有自己的NO.1同伴,猎人虽然有很多同好,但也逃不出阶段性所促成的缘分反应啊。
金的睡姿一点儿都不像桀诺安分,枕头很快跑到了肚子上,被子也掉到了地上,我把被子捡起来给他盖好,然后把枕头移到他脑袋后。这他都不醒,睡得很沉。
我突然体会到了逆生长的魔力和乐趣,不止在身体变得年轻上。周围人的态度,我的感知,与我交轨的新的旺盛生命,一切都是全新且未知的,连顾忌都变少了。
第二天我和金都赖了会儿床,不过本来就在车上,赖不赖床也没差。三天后我们下了火车,在沙漠里步行一天,晚上扎了帐篷,因为星空太美丽,我们身体在帐篷里,头在帐篷外,就那么仰躺着边看星空边继续聊,我开始卖弄我的知识储备,我说因为距离,暗物质干扰等因素,人类肉眼大约能看到六千颗星星,然后金说,“我能数出八千颗,但是这里的话,感觉比鲸鱼岛的天气还要好,所以应该能看到更多吧。”
是这样的,其实我能数出九千颗,因为我的视力也很好。气温明显又降了一些后,我们姑蛹着回到了帐篷里,金忽然说,“感觉真奇妙。”
我问:“什么?”
金:“我第一次和朋友在沙漠里看星星。”我们在第二天,惊讶的看到沙漠里有一个骆驼站,我们租了两只骆驼前行,因为骆驼认路,能自己回来,所以老板没跟着我们。老板劝我们别去巴卡巴,说那里穷乡出恶徒,不过金拿出猎人执照后一切都好谈了。老板还给了我们两个一人一个帽檐,因为路上风沙迷眼。我们又走了两天,荒漠快要结束时,骆驼停下了,我和金改为步行,金还被骆驼舔了好几口,我噫了一声,用湿巾给他擦脸。巴卡巴是座山城,有一天跨城河,由上而下,因为缺少维修,路边堆满了垃圾,不出所料一副贫民窟的模样,金提醒道,“跟紧我,赛丽。”他帽檐下的眼睛明亮到有些锐利,就像嗅到危险气息而警惕起来的野兽般,我嗯了一声,和他往深处走。
巴卡巴的路繁复错杂,我们走到一半停下来休息,忽然,空气中飘来了极为浅淡的血腥味,我看到金的瞳孔一颤,“赛丽,你在这里待着!”他二话不说冲了出去。
我:"?!”
我连忙后脚跟上,刷一下,我在拐过一个弯后,震惊的发现,金不见了。ber?!
我立刻在那条街寻找,人不会平白无故蒸发,要么是念能力,要么是机关,念能力的可能性偏小,因为我们没有仇家。我最后在一块地板缝前蹲下,这块板砖大约一米长,此处是巴卡巴曾经的一个公园。
我按了按,纹丝不动,于是我把念附着在上面,抬手轻轻上抬,用磁力掀起了那块地板。
果然,是单向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还有很多单向门,像是专门捕猎"不明状况的旅客"的。
门内传来了不妙的气味,思虑片刻,我跳了下去,一路用脚和屁股刹车,然后吡溜一声双脚踩空,我到滑道的尽头了,身体也传来了失重感。“接到了!”
金在下方一把接住了我,似乎原地转了一圈卸力,我还没看清楚底下的情况,金就挡在了我面前。
他的语气似乎有些急,“赛丽?我不是叫你原地待着吗?你怎么也下来了?”
我还对他的突然行动有些火大,我不客气的推开他的肩膀向他后方看去,下一秒金就捂住了我的眼睛,我一把拽下了他的手,然后呼吸一窒。面前是成堆的垃圾袋,旁边还有装满溢出的垃圾箱,垃圾袋的大小和形状以及深处的液体颜色让我产生了不好的联想,我大步走过去,顿了一下才解开一个麻袋。
下一秒我就把麻袋口合上了,然后回头看了一眼金。金抿紧的唇角微微颤抖,他就像在压抑着怒火一般,手指握成了拳,我想我的情况比他好不到哪去,因为我也感觉自己的脑袋轰一声炸开了。忽然,金小心的拉过我的手,掌心有些冰凉的汗,“我想情况比我们想得还糟糕。”
我们在巴卡巴的地下看到了不成型的尸体,根据服装和体型,大多是旅客和孩子。
和探险队不同,他们是在自然中遇难了,而这些人是遇害了。我瞥了眼手,忽然意识到他这是在安慰我,两个人一起看的话情绪就能分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