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欲试的威胁仍没有半点消退迹象,挨着他的身体缓缓磨蹭。
简星沉本想抱着她,这样会让她更有安全感。可他腾不出手。
他那两只本可用来拥抱Alpha的手,正在从另一种层面上给予她安抚。禁锢住火焰,避免它烧得太深。
她正专心从他身上汲取养分,即便最坚固的刀锋屈居于少年指间,也没有多少抱怨。
这令他在沉默之余,不禁有些感慨。
江意衡在人前从来强势不饶人。
可她想要的东西,似乎比他想象中要简单。她想要被抱住,想要被安抚,想要贴着柔软温暖的身躯,用最原始的方式,从他身上索求。
他能感觉到她松开唇舌,牵起一丝涎水,应该是饱足了。可在他徐徐感到解脱、松开双手的瞬间,她的刀锋却冷不防地突进,不听话地卡在危险的关口,令他两眼发晕的同时,惊出他一身冷汗。“你还没够吗?”
少年睫羽忽闪,几乎要为自己垂泪。
江意衡却用鼻尖在他颈间磨了磨。
而她的身体,朝着相反的方向同步动了动。她固然心里觉得满足,但身体实在胀得厉害。她不是没有克制过,只是她本能想要寻求能够完全接纳她的存在。他过去可以,他现在为什么不可以。
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对简星沉而言是怎样的恐惧。“就算你不考虑我,你也应该,考虑一下她。”少年大气不敢出,拉过她的手,挪到自己的腹部。他微微屏息,克制情绪,努力让她去感受片刻宁静。Omega的腹部因为拥有了新的生命,暖得像火炉一样,烤得她手心很舒服。
足足过了半分钟,她才不满地叹了口气。
“那好,我会小心。”
危险即将随着她的撤出而解除时,江意衡却不甘心似的,死死将他抱住。好像蜂蝶撞入花蜜,她在空气中溅开一缕不容忽视的气息。感到落在腿上的微热,简星沉惊魂未定地注视着面前的人。而她正抬起眼,面上余着不知饱足的微醺。“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劣!”
“我已经很小心了,又没有弄进去。”
江意衡的手覆在他微隆的小腹上,轻轻拍了拍。隔着肚皮,简星沉几乎瞬间感到孩子在兴奋地踢动。他瞪着江意衡,她却无辜地对他眨了眨眼:“怎么了?孩子好像很喜欢啊。”
少年涨红了脸:"“你……”
“我怎么了?”
她就着他的锁骨蹭了蹭,“你喂我,我也喂你,这不是很公平?”大
晚十一点,陆怀峰在科技署,第一时间取得江意衡所需的专用抑制剂。距离她出现易感期症状已经过去五小时,应急抑制剂的效用恐怕早已耗尽。但至少,在她准备好的密室里,她可以借助那些熟悉的物事,挺过最为躁动的时刻。
只要他尽快送去这管抑制剂,危机便能解除。抱着忐忑心v情,陆怀峰匆匆赶赴江意衡的那座私宅。他抬手,通过腕上的光脑终端,接入密室大门的安防系统,开启对讲通路。“殿下,是我。专用抑制剂已经就绪,您现在怎么样?”这道话音藉由通讯线路,在门的另一侧清晰响起。几乎是听到声音的瞬间,简星沉奋力掰开江意衡揽住他的臂膀,拍着她的后背催促她:“是陆队长。快起来!”
江意衡只当没听见,手指揪了揪他腿上的软肉,满脸惬意。“你怎么还有心情装睡。如果他闯进来,看到我们这样,你都不会觉得羞耻吗?”
“羞耻?”
江意衡嗤了一声,“你可能不知道,帝国有一项传统,是在王室成员新婚时,召集众人共同见证新婚夜的发生,以确保婚姻合法,子嗣来源可考。”简星沉被她说得一愣一愣。
本以为她的易感期症状有所消退,可她说出的话,却让他怀疑她疯了。“怎么可能。”
他肉眼可见地慌了,“我,我可不是你的王夫。”江意衡抿着唇,微眯着眼想了想。
“不是王夫,至少也算是情夫吧?”
她抬指勾着他的下巴,“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像是地下私会吗?”少年板着一张巴掌大的脸,恨恨撇开目光:“你不应门,我不陪你闹。他起身钻出她的怀抱,小心翼翼用睡裙遮住膝盖,同时也将身上残余痕迹掩住。
又捡起地上的挂帘,像个袍子那样罩在身上。江意衡不动声色打量了他一眼,垂眸向腕上终端看去。他的安抚之法对她效果出乎意料地好用,她的信息素水平已经显著下降。虽然还没落回安全水平,但如果要保障他和孩子的安全,她也不便继续在他身上耕耘。
如今只缺一针适配的抑制剂,一切就结束了。江意衡撑着手臂起身,视线扫过房间。
她从前觉得这怀旧的小房间里,孤独大于清静。可如今闻着满室茉莉香,还有属于她的腥膻气息,过去十年来在这里独处捱过的那些时刻,忽然轻盈得化作羽毛,从她的意识里徐徐飘散。她不紧不慢翻下三轮车,双脚落回地面,对着房间里的镜子,悠哉悠哉理过衣装。
“刚才说的王室新婚夜传统,是我骗你的。”简星沉一抬头,就对上江意衡的脸。
她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套姜黄色大衣,替代帘子罩在他肩头,又当着他的面俯身,直到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