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
桑天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我在这儿打工呢，赚点零花钱。飞云有个增益系能力提取项目，我之前试着提了一下，效果还不错，就被留下来了。“提取能力？"时萘眸光一闪，语气也认真了些，“是指……能力的存储？”“差不多吧。”桑天路点头，“他们叫符文嵌刻，其实就是把某个短期异能效果封进载体里，比如我的增益能力，卖给其他人临时用。”“那会不会对你自己能力造成影响？”
“初期不会，但提取频繁确实会导致精神力负荷增加，我现在就是最多一天做两个，做多了头疼得厉害。”
说到这，他耸耸肩，“不过好在飞云这边给得多，一个增益符文能卖上五千星币，公司和我四六分，虽然累点儿，但比我在其他地方打工强多了。”时萘若有所思，脚步微微一顿：“这么说来，这项技术如果成熟的话，不就相当于…把觉醒者的能力商品化了？”
桑天路没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可以这么说。”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两人并肩走了出去。通明的长廊尽头，夜色透过玻璃大门洒入，外头灯火如织，一片璀璨。时萘忽然开口，语气不急不缓：“你的能力是增益系，卖出去能力帮助别人变强…但你自己呢？”
她侧头看着他。
“你获得星币，是为了让自己变强。但把能力卖掉、对你能力的提升也有影响吧，你不觉得有些矛盾吗？”
桑天路被问住了。他沉默了几秒，嘴角却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因为我需要星币。”
“我需要进行机械改造，强化我的身体素质和精神力。”“这样，才有资格继续追赶那些比我们天生就强的战斗系。”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一些：“我们是辅助系的，别看平时风风光光，但真正上战场，想活下来，难。哪怕你有辅助天赋，输出能力、反应速度……差太多了。”
“能力进化跟不上，资源又有限。”
“可如果能攒够钱，做强化改造，那就完全不一样了。”时萘没立刻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桑天路轻笑了一下，脸上没什么埋怨，反倒是平静得出奇：“没办法。要变强，要活得更久一点，要想举家搬进中央星，总得拼一拼。”“飞云的技术确实不错。"他转头看向远处那栋还亮着灯的银白建筑，“听说他们最近又推出了一批性能升级模块，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时萘略一思索，点头：“走吧。”
他们一前一后穿过街口，来到飞云财团自营的灵能专卖店。夜色已深，店里却依然人头攒动。
自动玻璃门缓缓打开，冷气扑面而来，内部明亮如昼，各式灵能装置、微型改造仓、精神力调节模块一应俱全，排列整齐。一位穿着制服的导购朝他们走来，笑容标准：“欢迎光临飞云旗舰体验店，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们随便看看。"桑天路说着，带时萘走到中间一排展柜前。柜台中，浮动着一组光粒拼接出的拟态模型--是一件【灵能反馈稳定模块），能在短时间内提升觉醒者神经反应，减少异能使用后的反馈副作用。“能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神经反应，还能压制异能反噬，"桑天路念着，“但价格也很美丽，六万八起。”
另一边，是一块整齐排列的玻璃展柜。
时萘走过一个个展柜，望着玻璃下商品泛出的光芒。再往前，是一片开放式药剂展示区，排列得如同艺术装置。红金色的【神经活性激素】，闪银色的【肌纤维再生液】，还有泛出淡紫1光泽的【极限感知唤醒剂】，摆在恒温圆台中。“这一瓶药剂售价一万三，最多能持续三个小时的超感状态。"导购小姐穿着统一制服，一边递上试用品说明，一边用温柔嗓音劝导旁边几个年轻学员，“现在办分期，我们可以为你申请前三个月免息计划，搭配套装还能再减一千。”四周人来人往，人群中大多是年轻人。
有人在比对数据，有人在交谈价格，还有人已经坐进了试用仓中，让精神力检测仪帮他们分析适配值。
“觉醒者表面都很光鲜亮丽……”
时萘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女孩正在接受药剂注射。
细针扎入血管的瞬间，她眉头紧皱，咬紧牙关，指节发白，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但背后又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呢?"时萘低声说道。就在这时，空气中仿佛突然凝滞了一瞬。
“哒一一哒一一哒一一”
高跟鞋踏地的节奏由远及近，一排身穿黑色制服的保镖整齐步入大厅，如黑潮般划破人群，在人流中分出一条笔直通道。周围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被吸引。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少年的身影一一棕发卷曲，面容俊朗，正是贾德。时萘微微有点困惑。
他怎么来了？
贾家背靠北斗财团，和飞云财团是对立关系。贾德没有注意到时萘，他神情恭谨，微微侧身，做出一个标准的引领手势。“欢迎您，时小姐。”
一位女孩从光影中缓步走出，步伐很稳。
身着剪裁合体的深色外套，身形纤瘦修长，腰间佩戴的金属饰片隐约浮现出一个淡蓝色的沙漏图案。
银蓝色的机械义眼泛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