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侄打完人不着急,把看中的吃食全部要了一份,吃吃吃,赶紧试试。味道只能说一般。
刘蛭吃着不太想吃了,霍去病也是一样。好看不好吃。那怎么办法,让人帮忙吃。
“殿下,殿下。"陈掌本来是不打算过来凑个热闹的,他这看着看着不太对,怎么两个孩子那么眼熟?这分明是刘侄和霍去病。急急的穿过人群走向刘侄,唤的一声声的殿下,眼神没离开刘侄,也往霍去病那儿转了好几圈。没有看见伤,应该没事的吧。
“陈詹事,帮个忙呗。"刘侄一见陈掌便招呼上。陈掌虽然见不着他们的外伤,但瞅这情况不太对,再听刘侄请他帮忙,如临大敌的道:“殿下快说,何事。”
刘侄把刚买只尝一个的吃食递到陈掌的手中,“帮忙吃掉呗。”陈掌一愣,还是乖乖的接过,一看那花状的东西,好看是很好看。好看应该如何?
陈掌一个个的吃下去,味道也还行。
“陈詹事。“这时候北军的人也到了,那自是认得陈掌的,忙和陈掌打招呼。陈掌也与之还礼,末了介绍道:“长安公主殿下。霍侍中。”刘彻设内外朝制,十四岁的霍去病在刘彻身边为侍中。这一声霍侍中唤来,霍去病的视线落在那一个被刘侄打得头破血流的人身上。
人倒在地上,同伙也好不到哪儿去,尽都让人拿下了。霍去病研究半天道:“我觉得此人好眼熟。”
眼熟,能让霍去病认为眼熟的人,肯定是见过的。见过的人,刘侄也走了过去,突然扫过木板,取来往人的脸上一盖,“这样对不对?”
霍去病立刻道:“正是。这是陛下亲自下令要捉拿的要犯,之前在陛下那儿见过。”
怪不得觉得眼熟,却是只见过眼睛,没有见着脸。突然见到整个人,一时倒是反应不过来。
刘侄也是那么一看,这眉眼像的呢。
“去请张廷尉来。就说本宫今日算是偶然帮他一个大忙,改日他定要好好的谢谢我。"刘侄都认出人了,这个案子就不是北军能管的,还直接让廷尉府来吧。
“北军自忙去吧。这事我跟张廷尉交代。"刘侄对北军来的速度相对算是满意,无意为难。她这偶然跟朝廷要犯碰上的事,打得人一个措手不及。莫可奈何的。
北军人一听刘侄要把事情交到廷尉府手中,那是不敢多问,与刘侄作揖退去。
“看看他们几个是不是也是朝廷要犯。“刘晖觉得,这大哥大哥的叫来,也许他们都是一伙的人。物以类聚。
往前走去,和霍去病认起人。
一认两人都对上名单了,都是。
刘侄环手抱胸道:“意外之喜。”
“搜他们的身,所有人都不能漏。“霍去病吩咐,落在一群人的耳朵里,几乎在同一时间,都开始搜起拿下的这些人的身。这时候传来一阵声音不解的问:“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好生热闹?”一个妖娆妩媚的女子从一侧的车驾上下来,照上面,各自都与之见礼,“郡主。”
郡主,诸侯王之女是为郡主,眼前的这一位是淮南王刘安之女刘陵。按辈分刘侄得唤她一声姑姑。
诸侯王,大汉早年推行的是分封制和郡县制并行。淮南王是如今大汉分封的诸侯王中,算是小有贤名的一位,毕竟他让人编写的那本《淮南子》一事,文侄也喜欢。
“见过陵姑姑。"刘蛭也认得此人,也正是因为认得,一照面都相互客气的见礼。
刘陵上手想拉过刘侄,本意是要亲亲热热的同刘侄说说话的,刘侄跟她可不熟呢。
况且淮安王的情况刘晖心里有着数,刘陵在这个时候出现,出现得太巧了。正好看到不远处行来的一队人马,刘侄往前道:“张廷尉。”张廷尉,来人正是刘彻手里的第一酷吏张汤。此人对刘彻忠心耿耿,听说刘侄和霍去病偶然还能碰上要犯,第一时间赶来。
此时看到刘陵也在,拧起眉头,刘陵的情况张汤清楚,眼前刘侄和霍去病同样也分外清楚。能在这儿碰上,张汤一眼扫过那些要犯。“公主殿下,郡主。"一个是帝王之女,一个是诸侯王之女,区别是明显的。刘陵听得出张汤对刘侄的恭敬,也听得出张汤迎向她是所透露出的审视。“怎么连张廷尉都请来了。今日是书楼开张的大喜日子,阿侄怎么还闹起事来了?“刘陵乍一见张汤显得诧异无比,不解于刘侄怎么把张汤请来了?刘晖笑道:“这又有何不能?不过是书楼开门,算不上大事,朝廷的要犯捉着了,也理当交到廷尉府的手中。否则让他们在外作恶,若再有伤及于百姓之事,才叫朝野内外不得安宁呢。找出来什么东西了吗?”刘陵要和刘蛭套近乎,不好意思,打小刘彻叮嘱了,离刘陵远一些。但刘侄有意远着刘陵,不代表刘陵愿意远着刘蛭,每每见着刘蛭,刘陵都是亲亲热热的,不知道的怕是以为她有多喜欢她。实则是刘陵以为刘侄是个孩子,嘴一定不会严。一准是哄一哄就能从她那儿得到刘彻的情况。
可惜,太想当然了,刘侄不是那样一个嘴不严的人。刘彻身边的人,别的要求都可以放宽,独独嘴严是第一要求。刘侄打小跟在刘彻身边,刚开始还有人担心刘蛭年纪小,怕是不一定能够管得住嘴。
刘彻一开始也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