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都从彼此的眼中看懂意思。刘侄赶紧道:“诺,父皇。”刘侄这应得乖巧,卫子夫是舍不得的。
舍不得也得舍。
刘侄还好,不直接骑马而是坐的马车,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阵势不小。出长安不远,朱娘策马靠近马车道:“公主换行,陛下准备的兵马在前面不远的岔路等着公主。”
不用刘侄操心诸事,刘蛭自乐意的。
换上便于骑马的衣裳,刘蛭下车骑马,刘彻给的四个人,全部都跟着。姬蓉也是要跟着的。
但眼前发生的事让她有些傻眼,想问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不问不问,问也问不着,刘侄瞧着都未必很清楚眼下的情况。跟着刘走,兵马汇合,其中有几个人很眼熟,对,还有一个是上回跟他们去制盐的桑弘羊。
姬蓉对上近千的兵马更沉默了。
双方汇合,一骑快马加鞭而去。
等注意到他们去的这个方向,姬蓉捏紧缰绳,往北呢。北啊!刘彻不会让刘侄一个孩子去打匈奴吧?
不对不对,这不是打匈奴的时候。兵马未出。不不不,大汉此时不出兵,却是匈奴屡犯边境的时候。所以,刘侄是去守城吗?
这个问题,姬蓉心里有猜测,但不敢问出来。刘侄也无意解释,只是一路快马加鞭赶去。“公主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齐全。敢问公主要备这些东西何用?"桑弘羊被刘彻调给刘侄用,刚开始桑弘羊还纳闷,刘蛭回去祭祖要他跟着为何。后来发现,祭祖是没这个事,让他跟着刘蛭打下手,调应刘侄要的一切物品是真。
桑弘羊实在闹不明白刘彻意欲何为。
对上刘蛭同样不敢问的。
送到位置的东西须报与刘蛭,这会儿桑弘羊之前一直忍着不敢问的话,终于是可以问。
刘侄笑笑道:“卖个关子,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走吧。赶路要紧。”先到地方,刘蛭还四下查看位置,桑弘羊看得心惊肉跳,朱娘提醒道:“公主,陛下说了您不能出城迎战,只能是防守,若公主失信,往后陛下绝不会让公主再上战场。”
桑弘羊?不仅是他有这个担心,把刘蛭放出来的皇帝陛下,也一样有这层担心。
刘侄摇了摇头,“这里打一个伏击战多好。”说话转头看向不怎么说话,实则是四人之首的童富身上。童富板起一张脸道:“陛下有令。”
没得商量,刘侄趁早死了这个心吧。
刘蛭长长一叹,转了一圈终是松口道:“那咱们走吧,进城,别让人久等。应该城里的人我能使唤得动吧。”
乍然一听刘桎询问,有一种刘侄有意挑事的感觉。桑弘羊回头瞧着身后的人马,男的女的都有,一部分是刘彻给的,一部分是刘侄自己练的,偏这一路上刘蛭只管赶路,不能说两股兵马凑在一起没有摩擦,只是一时半会都明白他们的主人是谁。刘侄偶尔自他们身上划过的视线,桑弘羊毕竞也跟在刘彻身边多年,自是懂得那股子威严有多吓人。
故而私底下的摩擦刘侄不管,桑弘羊清楚,刘侄在观察人。连对手下的人刘侄都会观察,进城之后见到的人,这城里的守卫,不,是守将们,在此的可是大名鼎鼎的李广将军。那是出了名能守城的人,世家出身,却也是一个倨傲之人。
刘侄跟那样的一位碰上,也不知道会如何。桑弘羊头痛。既怕刘侄太有本事,又怕刘侄有本事。刘侄不纠结了。第一次往边境来,诸事是童富和朱娘安排,她只管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