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闺女?”罗雁:“我只知道是哥哥的同事,吃饭的时候见过。”刘银凤不由得打听:“结婚没有?”
罗雁无奈喊一句:“妈。”
得得得,不问不问。
刘银凤:“反正要买电视了,我不催。”
到底还是没憋住:“她跟哥哥很熟吗?”
罗雁反问:“您几时见过哥哥跟女孩子来往。”儿子那个狗脾气,对妹妹已经算软和,就这还天天逗得她跳脚。刘银凤彻底死心,念叨着"电视电视"继续打毛衣。不过罗雁觉得哥哥晚上回来还是逃不脱盘问的。妹妹猜得出来的事情,罗鸿当然也有所预料。他一下班就看到他妈笑得古怪,说:“人家有对象。”刘银凤白儿子一眼:“人人都有,就你没有。”罗鸿不跟她争,敲两下妹妹的房门推开,说:“你明天得帮我办件事。”罗雁侧过头:“什么事?”
罗鸿把票和钱递给她:“去和平买两瓶酒,带去给三方。”罗雁也没问他们要干嘛,觉得那些复杂的来来往往自己理不清,只再确认一遍:“是今天思齐姐拿走的那种吗?”
罗鸿点头:“对,别买错了。”
罗雁扁扁嘴:“我又不是你。”
又问:“着急吗?是要早早的去,还是我自己看着办。”妹妹做事就是这样,每丝细节都要对清楚。罗鸿:“你明天讲题带过去就行。”
罗雁摊开掌心:“跑腿费,我明天要下馆子。”罗鸿在妹妹手上拍一下:“这钱买完酒本来就有剩。”还挺自觉的,罗雁满意点点头,把明天的计划重新调整。她早上照旧去图书馆,按往常的习惯坐下来,然后朝右前方张望,心想周修和今天居然来得比她晚。
兴许是睡迟了?
罗雁才这么想着,周修和就出现。
他一进图书馆就朝着罗雁的方看过来,绽放出一个笑容,往前蹭蹭走两步,打招呼:“早上好。”
罗雁:“早上好。”
周修和犹豫着要不要问她昨天怎么没来,想想还是憋回去,毕竞大家还不熟。
他唯一显得大胆一点的举动,就是坐在了离罗雁更近的地方。说近,中间也还坐得下四五个人。
说远,甚至听得到她翻书的声音。
周修和从前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有这么灵敏,居然能从每一样动静里判断出罗雁在做什么。
他心心想这样实在不是君子所为,想换地方又觉得更加失礼,只好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都放在书上。
但越是这样,他越是静不下心,眼睛一闭企图清空脑袋。罗雁一看书就很难察觉到外界的事情,压根不知道旁边的人坐立难安。一直到眼睛有点不舒服,她才意识到要休息会。她把笔压在书的中间作为书签,站起来扭扭腰再喝口水,视线左右飘动的时候发现周修和在看她,不好意思地把手垂在腿侧,小声说:“吵到你了吗?周修和一早上根本没写几个字:“没有。”他一直在琢磨着再搭句什么话好,从包里抓出一把糖,一手拼命向前倾,一手拽着桌子生怕倒了:“尝尝这个。”
为什么不走过来呢?
罗雁觉得怪怪的,但还是伸出手拿了一颗:“谢谢。”周修和:“都是给你的。”
现在多数东西都还要凭票购买,按照京市的规定,外地学生们是没有副食品供应本的。
那他手里的糖,要么是家里人寄过来的,要么在百货大楼的免票窗口高价买的。
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罗雁都不能拿。
她道:“我吃一个就行。”
周修和也不能强求。
他这人家教太好,做事难免想得太细,把分寸两个字刻在骨子里,收回手:“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太客气的。”
他话是这么说,罗雁还是觉得自己把气氛弄尴尬了。她下意识地摸摸口袋想找点回礼,结果半天也没掏到什么,只好悻悻坐下,说:“明天我也给你带吃的。”
这次总不是随口说的吧,周修和心中一喜:“好,明天见。”这样一说,像是什么郑重其事的约定。
罗雁心想:待会买酒的时候也找点好吃的零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