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所以那么重要,是因为漕河与长江在扬州交汇,为了方便航船,开辟了东西两条水道,北上时候进入长江顺流而下,沿着东侧水道重新进入江北大运河。
南下船只,则从西侧进入长江,同样顺流而下重新进入江南大运河。
但一则此两处修有闸坝,需要纤夫人工牵引。
二则水流流向产生变化,需要纤夫助力。
三则多处浅滩礁石和弯曲狭窄之处,依赖纤夫掌控速度和航向。
所以,这里发生疫病后,失去了纤夫牵引,船只淤堵在运河之上,也就截断了南北粮道的大动脉!而他,必须在北京城缺粮之前,将这里纾解开,否则等待他的不是进京起复,而是会被新旧两党彻底的碾入尘埃里,甚至连最后的体面都要失去。
一下午,安昕都在陪着徐观湘围绕“治疫”这个话题,从各方面不断深入讨论。
到了晚上,徐观湘干脆在县衙客房住下,并邀请安昕同榻而眠,一直聊到深夜两人才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徐观湘终于决定南下扬州。
这让陆博仁松了口气。
“老夫会派船过来,制作“去疫汤’的事就交给小友了。此次救疫过后,老夫回京述职,必向陛下为你请功。”
码头上,徐观湘拉着安昕的手说道。
“必不负徐阁老所托,此番也祝徐阁老一帆风顺,马到成功!”
安昕祝福道。
看着徐观湘揣着《伍仁救疫章程》和其一众随从登船离开,直到船在洛河顺流而下,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