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各个方面,徐家因为徐观湘还好一些,黄家却越来越像是安昕的附庸了。
“好。”
黄书荣没有犹豫,更没去分说此事的难处,而是直接应了下来。
安昕又和三人商讨了一些细节后,外面的雨也小了下来。
当三人从房间里出去的时候,只剩下小雨蒙蒙,太阳也已经出来,太阳雨中在西南天边挂了一道横贯天际的彩虹。
安昕透过窗户看去,只觉得前途也明亮起来。
“老爷!”
一声轻呼。
安昕推开窗,看到廊道上跑来的葛绣儿。
绣儿穿着鹅黄色的裙子,明眸皓齿,分外活泼。
脸上不知是不是涂了胭脂,看上去气血充足,神采斐然,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治愈。“你怎么回来了?”
安昕见她裙子都湿了。
进屋以后,她脱掉外套,鹅黄的内裙也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
安昕倒吸一口凉气,虽然知道很大,但玲珑的曲线,还是让人忍不住惊叹!
虽然葛绣个子不高,并且看上去也不像还能长个高个子的样子,但她的身材比例却很棒,尤其是常年练武,身上的肌肉也很结实,腰肢纤细却很有力量,双腿修长却能一脚踢死一头牛。
“去找桃子,给你找身衣服换上。”
葛绣经常来府衙住,后宅也有她的房间。
“老爷,给你带来个礼物,你看看。”
她说着,裹着外套朝着后宅跑去了。
安昕则看着她提过来的一个小木箱子。
打开一看,那黄铜材质的喇叭口,以及底座上面放置着的黑胶片,安昕一眼就认出这是一台留声机。安昕将之取出,找了一下却没有找到开关。
将旁边的黄铜摇柄插在机器上,轻轻转动便听到底座内部“咔咔”作响,安昕意识到这是在上发条。安昕上满发条,将唱针放在黑胶唱片上,随着他将黄铜摇柄取下,发条带动内部的齿轮转动起来。“可以了吗?”
一个声音甜甜的半损音质从喇叭中传出来。
“好了。”
旁边的声音像是葛绣的。
“那我唱了...自从那日离别开,无日不挂奴心怀,奴为你菱花镜懒得照,奴为你懒上梳妆台.”声音咿呀从喇叭里面传了出来。
这时候,葛绣已经换好衣服跑了回来。
“老爷,我找魏泰西帮了忙,一起做了这个留声机出来。怎么样?”
葛绣凑到安昕身边站立,期待问道。
“还不错。”
安昕赞许,又问道:“成本怎么样?”
这种纯机械的留声机结构非常简单,比较困难的是里面的发条、齿轮和传动。
但对于如今的制造厂来说也并不困难。
“算上人工和物料成本,加上一张唱片,一台在一百二十两银子左右。”
葛绣说道。
“这么贵?”
安昕有点惊讶。
“这个喇叭是黄铜的,基座也是紫檀的,再加上工匠加工,成本确实很高。”
葛绣解释道。
“嗯。”
安昕听着喇叭里的女孩的清唱,声音甜甜的,让人听了就觉得应该是一个长得甜甜的,有个小酒窝的那种。
他在花厅门口的躺椅上坐下,葛绣拿过桌上的葡萄,给他剥了皮送到嘴边。
安昕瞥了她一眼,觉得葛绣儿无事献殷勤,这又是送礼,又是给他剥葡萄的,好像没憋什么好屁。“留声机先放着,可以少量制作一些,给老爷我用来走动送礼。
等以后生产力上来了,再抽人去做。”
现在天下乱糟糟的,光是生产子弹都排不开人,更别说做这些“奇技淫巧”之物了。
“那就让魏泰西他们几个制造吧。
他们在制造厂做顾问的同时还在梦龙湖旁边买了一块地,开了一个钟表作坊。”
葛绣说道。
“好。”
安昕点了下头。
现在,府衙、安国军、军械局、青云商行,都已经用上了钟表。
上行下效,很多官绅富商也纷纷购置,让钟表在东阳府上层越发畅销。而欧巴罗商人见到有利可图,再加上江南正在闹教匪,本来卖去浙江等地的钟表,都运来东阳府,市面上各式各样的钟表也多了起来。而随着钟表越来越多,也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人们的时间观念。
“老爷~”
葛绣坐在安昕身后,伸出一双白嫩的小手给他捏肩膀。
还别说,毕竟是习武之人,她手劲儿不小,对于穴位拿捏得也准,捏起来感觉颇为酸爽。
“说吧,啥事?”
安昕直接问道。
“老爷咋知道我找你有事儿?”
葛绣好奇问道。
安昕没好气道:“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这话一出,葛绣脸蛋腾的一下就红透了。
“老爷你,你咋能这么说我。”
她怛泥的说道。
“哦。”
安昕抬眼看了她红彤彤的脸,觉得她的反应像是个大姑娘了。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不是在伍仁县时候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