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老实了,但没完全老实。
她趴在书桌上,无力又愤愤的说“人生第一课,不要随便给别人上课!”
祈斯年“……”
现在又换祈斯年没招了。
有时候,祈鹤连常常会说他在家摆个死人脸,对自己女儿都冷冷的,淡淡的。
祈斯年非但无法反驳,他甚至还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不正常,她比任何人都不正常。
祈斯年甚至觉得,自己火烧祈公馆这种小事,在祈愿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但没办法,祈斯年自认,公私分明,远近分明,爱恨分明。
在他圈出的领地里,不容侵犯的地方有很多。
无论是谁,无论多少人。
他们发起战争,就全都应该去死。
而祈斯年想要教给祈愿的第二课,就是收与放。
指尖抚过冰冷的桌面,祈斯年声音低沉“藏起软肋,亮出刀锋,就算有忌惮,也要收起来,不被任何人发现。”
“因为一旦被发现,从今往后,所有的算计和伤害,都不会再朝你来,而是朝着最让你痛,让你恨的地方。”
祈斯年说着却突然抬眸,他看向祈愿“不过你有吗?”
祈愿当然没有了。
别说软肋了,她连脸都没有。
人至贱则无敌,祈愿甚至还要更胜一筹。
全世界都骂她贱,她捂着耳朵闭着眼睛也要攮回去。
只攻不防,天下无双。
祈愿从来都是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e最多几分钟,e完就又重新活力四射,大杀四方。
“懂了,我懂了。”
祈斯年“你懂什么了?”
祈愿“懂你说的道理了。”
祈斯年微微皱眉,是打心底里不相信。
“既然你懂了,那你就说说,你都懂了什么。”
祈愿“……?”
好好好,非要逼她是吧?
祈愿表情严肃,她嗷一嗓子嚎了出来“我爸是精神病!”
祈斯年“???”
祈愿“我爸说了,冬天是冷的,夏天是热的,我妈是男的,我爸是女的!”
祈斯年的眉头越皱越紧,到最后,他没忍住扶额,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出去!”
祈愿又被水灵灵的赶出去了。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人重重合上。
噗嗤一声,书房外的祈近寒笑的阴阳怪气。
“某人,告状被赶出来了吧?”
祈愿抬手,在祈近寒条件反射捂脸的时候,她一个上勾拳。
“不知道老子窝里横吗!”
祈愿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下勾拳,一拳也没打中。
“我不止窝里横,我还杀熟,爱背刺,喜欢忘本,总之一句话,少惹我!”
祈愿幽幽的说“不然我就半夜把你的头发全剃了。”
祈近寒“……?”
盯着她的背影,祈近寒下意识摸了下头发,全身寒毛都瞬间炸起来了。
恐怖,她是魔鬼,魔鬼!
祈愿这周日有课,周一课也多。
她现在还是个悲催的大学生,就算是天塌了,她第二天也得早八。
周六下午,祈愿坐着家里的车回学校。
无聊时随手刷刷朋友圈,祈愿刚打开,看见小红点。
呦,宿怀,还是刚发的?
祈愿点进去看了眼,就发现宿怀空空如也的朋友圈,七分钟前刚发了个手工雕塑的图片。
最下面还附加了定位,而巧的是,祈愿回学校会路过。
闲的没事加上好奇,祈愿随手给他发了个消息。
祈愿嘛呢,顺风车坐不喽?
而宿怀则像是守在手机前一样,他马上秒回。
宿怀你真的要来?
祈愿泠泠要过生日了,她之前一直想要个手工的小猫,但是我不会做呀。
祈愿疯狂暗示宿怀。
要不说还得是大反派呢,干一行行一行,祈愿简直太羡慕他的动手能力了。
要不是宿怀人穷穷的,可控性又太低的话,那祈愿高低得在现实里搞一把救赎文学。
咱讲话两辈子都没亲过洋嘴。
祈愿都想好了,有机会她说啥都得去国外走一趟。
倒也不是宿怀不如那些金发碧眼的帅哥好看,主要是祈愿的高道德限制了她的想法。
善待外国友人,文明你我他。
宿怀倒是也没拒绝,他只叽里咕噜的说了点祈愿没仔细看的话。
“如果你付得起报酬,那同样的,你会获得最完美的作品。”
他发的是语音,不完全属于东亚人的声线天然要更低沉冰冷。
仔细听的时候,还能听到一点咬文嚼字的尾音。
祈愿翘了翘嘴,叽里咕噜说啥呢,听不懂,但该说不说,这小动静还真挺招人稀罕。
上头三秒,祈愿忽然清醒。
罪过罪过,耶稣玛利亚,上帝原谅她,她再也不随便觊觎外国友人了。
祈愿果断连着刷了十个视频。
短短三分钟,祈愿刷到了三个帅哥,四个美女,还有两个不穿衣服的肌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