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进屋的时候,刚好赶上一场烂摊子。
刚才还在群里统一战线的人,转眼就爆发战争了。
她的疯子二哥,和老抽爷爷正在棋盘前进行生死大战。
人家下棋切磋棋艺,这俩下棋切磋的是谁手速快,谁准头高。
那手都扔出残影了。
而她的恋爱脑老爸,现在就坐在书柜旁的沙发椅上搞忧郁。
也不知道她的事业脑老妈又哪句话戳到他的痛点了。
祈愿感觉他快哭了。
她的人机大哥依旧人机,坐在沙发上,捧着本书看。
看看看还看!眼珠子都要瞎了还在那看!
书里到底有谁在啊?
祈愿非常命苦的垂下手,原地立正。
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她趁热喝了,你也来尝一尝吧~
祈愿叹了口气,她撸起袖子,非常熟练的开始调节“家庭矛盾。”
她先是慢悠悠的走到恨不得掐死对方的爷孙二人组那。
祈愿一把夺走棋盒。
“玩玩玩,天天就知道玩,钱赚了吗?鱼钓了吗?没有你玩什么玩!”
瞬间怂了的两人面面相觑,互相看着对方直咬后槽牙。
祈鹤连人老奸诈,他还偷偷捏了一把棋子。
但就在他想偷偷扔的时候,却被后脑袋仿佛长眼睛的祈愿一把夺了过来。
“还玩!骂你来了!”
握着一把棋子,祈愿路过姜南晚,轻描淡写一句话激起对方斗志。
“老妈,我又闯祸了。”
祈愿说完没停,她又走到祈斯年身后,凑近低语。
“我妈爱你。”
祈斯年肩膀一颤,还没作反应,祈愿就一把棋子扣他脑袋上了。
最后,来到低头看书,沉默不语的祈听澜面前。
祈愿人一栽,腿一放。
“捏。”
祈听澜“……”
放下看了一半的书,祈听澜任劳任怨的开始给人捏腿。
手劲刚刚好,直捏的祈愿非常之满意。
毕竟也是从小捏到大。
祈听澜业务熟练那再正常不过了。
短短五分钟,祈愿成功化解了一场反派的家庭内部纠纷。
无它,唯手熟尔。
调教疯批反派这一块,祈愿还是有点实力的。
通天带,战绩可查。
无教程,拿命换的。
姜南晚应该算得上是这个家里最正常的人了。
她近几年,事业越走越高,甚至已经开始脱离了祈家的范畴。
和祈斯年之间最大的误会解开后,祈斯年没那么痛苦了,而姜南晚也没那么累了。
但十年的疏远和心结是解不开的。
变了的就是变了。
祈斯年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说一不二的掌权人。
而姜南晚也不再是为了一句承诺,甘愿守信一生的小姑娘了。
爱,但爱的方式有很多种。
所以,她向前走了。
姜南晚放下那本莫名其妙会让祈斯年不开心的书。
她看向祈愿,语气难得带笑。
“又闯了什么祸?”
祈愿叉起一块坐过飞机的洋葡萄。
“也没什么,就是刚和人谈了场生意,目标是搞垮龙腾。”
话落,偷偷捡棋子扔的祈近寒和祈鹤连也不扔了。
偷偷心情不好,但嘴上就是不说的祈斯年也不e了。
只剩祈听澜毫无反应,兢兢业业的按。
姜南晚挑了挑眉,她没说什么,也没震惊。
正如她一直的态度。
小事她不管,大事她支持。
姜南晚指尖轻叩,她问“怎么谈的,说来听听。”
祈近寒“?”
之前你骂我的时候不是这个态度啊?!
祈近寒当时就站起来了。
原生家庭的痛,要用一生去弥补。
正想着,他的脸就被一把棋子打了个正着,疼的发痒。
祈近寒瞬间就炸了。
一瞬间,他前尘往事也不想了,原生家庭也不痛了,就只想骂人。
“老疯子你有病吧!”
祈斯年充耳不闻那边的混乱,他轻折衣袖,步调缓慢的走到沙发这边。
他坐下,顺手接了杯茶。
林浣生伸手,愣住了。
“你知道坐空绞杀一个大型企业,尤其是龙腾这种量级的,有多麻烦吗?”
祈愿吊儿郎当“不知道,我要知道我回家干嘛?”
她语气理所当然
“我要是有用还找你干嘛?”
祈斯年“……”
沉默两秒,祈斯年喝了口茶。
谁知刚入口,他眉头一皱,带着几分不满的询问林浣生。
“这什么茶?”
林浣生躬身“……这是大小姐的冰红茶。”
祈斯年“?”
半辈子也没喝过,更不知道冰红茶为何物的祈斯年第一次体验到了糊嗓子的感觉。
他刚想说话,吐出的音节却低哑了。
祈愿疯狂嘲笑“哈哈哈哈!你就喝吧你,此乃国窖~”
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