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是想去验货的没错。
但她没想到,宿怀的想法竟然和她不谋而同。
看着他发来的地址,祈愿沉默了。
你小子你他妈还真让我验啊?
坐在车上,祈愿默默发了个条语音“你上我家酒店嘎哈去啊?我跟你说,我不喜欢随便的男人,我也不是随便的女人……”
语音条发送,就在祈愿叽里呱啦说第二条准备批评宿怀的时候……
【宿怀我住这里,你来接我。】
祈愿“……”
差评,太不随便了!
海上海。
作为京市地标性最豪华的酒店,海上海共三十层,不算多高,但却很大。
宿怀住在二十层往上的套房。
而二十层往上,均价十万到八十万不等,根据层高来论。
祈愿在海上海的咖啡厅等他的时候,心里已经骂娘骂翻天了。
这忘本的老洋人。
有钱了就开始忘本,天天蹭吃蹭喝,装成一穷二白。
他妈的欠她那两万块钱有那么难还吗?
祈愿一边骂,一边抬手往嘴边递咖啡杯,没办法,骂的口渴了。
刚喝了一口,纯度极高的醇厚咖啡……就苦的祈愿干呕了一下。
“呕……你妈。”
祈愿还是不擅长吃苦。
这几百块钱一杯的咖啡,还是适合她家里那些装货喝。
她还是喝点肥宅快乐水算了。
“这种咖啡不适合加糖。”
宿怀的声音很突然的响起,不知道是感冒了还是别的原因。
他的嗓音带着不适的低哑和微弱的气音,不难听,相反更冷了。
祈愿还没回头,宿怀的手停在她的肩头,祈愿余光瞥见,他指尖夹着的是一张卡。
像是听见了她怎么骂他的一样。
“加糖了,口感上反而会更苦。”
宿怀倾身,从背后将卡递进祈愿的手里,并让她握住。
这个姿势,有点过于暧昧了。
如果祈愿想,她抬头甚至还能看到宿怀的鼻孔。
但是祈愿没有,因为如果看到小零食,就太不礼貌了。
“这是什么?”
宿怀直起身,神色淡淡的走到祈愿旁边的位置坐下。
“还钱。”
他看向祈愿,冷白的皮肤上还有没褪的细碎伤感,有的是红痕,有的是青紫。
但这些伤痕并没有影响到宿怀的美貌。
如果说,之前沉静冷漠的宿怀看上去,是更有西方韵味,犹如贵族的电影胶卷。
那现在的宿怀则是添了几分危险的野性,这前后的转变,只不过靠几道伤痕。
“你脸怎么了?”祈愿歪头,疑惑的问。
“还有这卡,两万块钱你还拿个卡装,太装了吧哥?”
祈愿随手把卡丢到桌面上。
然而下一秒,宿怀带着冷感的声音就这么幽幽的响起了。
“这卡里,有八百万。”
祈愿吓的马上又捡回来了。
她看了眼宿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忽然变的十分谴责。
“你抢银行了?你想害我!”
祈愿当时就把卡塞回去了。
“大胆,你把朕当什么了!这种搜刮民脂民膏的不义之财,朕绝不会要!”
宿怀垂眸轻语“是美金。”
祈愿瞬间又把卡抢走了“刮两下也死不了人,这不行,这得要,给的实在太多了!”
祈愿是开玩笑的。
她当然知道宿怀不可能去抢银行。
否则他也上不了飞机,到不了东国,更不可能在银行卡里把钱给她。
问题是,他哪里来的这些钱。
祈愿转动着银行卡,没什么具体的眉目,于是她干脆扭头去问。
“你干嘛给我这么多钱,哪来的?”
“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爸死了,这钱是你继承的遗产。”
宿怀神情未变,在谈论他爸死活这件事上,他表现的格外风轻云淡。
“他如果死了,我继承的遗产不会这么少。”
“这钱,是我自己的。”
那么问题来了,他哪赚这么多钱,又干嘛给她这么多钱?
祈愿很警惕的看着他。
“很多事情,不是钱的问题,你懂吗?”
宿怀轻笑摇头“我不懂。”
“但我知道,国王颁布法令,作为商人,我赚到的钱,要如数上缴。”
祈愿下意识吐槽“哪个国王这么傻逼……”
说到一半,记忆回笼。
代入自己,这个国王似乎格外英明睿智了起来。
宿怀帮祈愿把卡收了起来,怕她走的时候又忘记。
“不用担心,这笔钱不会对我有任何影响,这是我的私人资产,可以随便进出的那种。”
宿怀顿了两秒,又补充“交过税的。”
交过税,就是过了明路,完全合法的收入。
“停停停,死到普!”
祈愿还是有点懵,她挠了挠头,只觉得这钱烫手。
她还是太有良心了。
“你给我钱,说不定啥时候还得要回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