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本着凑热闹看好戏的心态,她当时还着实兴奋了一阵。实在没想到事态发展过快,这热闹,竞落到了自己身上。这下,可就不怎么有趣了哦。
白婉容听见温知许对江牧野的称呼,一时之间整张脸都冷封下来,“忠勇伯府的家教,就教你说话行事这般轻浮么?”“轻浮?如何算是轻浮?“温知许也拉下脸来,站在台阶上同白婉容对视,“称呼自己刚刚拜堂成完亲的男人为'夫君"轻浮,还是随意走进人家后院闹到婚房门口来轻浮?”
言语间同样针锋相对,丝毫不让。
“你。"白婉容一时语塞。
身旁刚刚趾高气扬的小丫头却看不下去了:“大胆,谁允许你这么和皇子妃说话的,眼里还有没有一点上下尊卑!”白婉容觉察不对,伸手拦了下身边丫鬟,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温知许静默一瞬,忽然笑了。
她甚至没有赏那丫鬟一个眼神,只看了眼身边的连翘。本就怒火中烧的小丫头得到示意,二话不说一个前滚翻利落跳下台阶,蹿到那人身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只听"啪一一"地一声脆响。
出声的丫鬟错愕地捂着半边脸已经扭向了另一侧。温知许在心头默默点头赞赏。
好丫头,行动敏捷,出手利落,不愧是她的兵!“你才是好大的胆子!在你面前的是忠勇伯府家的嫡长女,大小姐!卫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这座府邸的女主人,轮得到你一个小小婢女来出言指责了?简直放肆!"连翘横眉冷对,一声娇喝,便是身旁就站着怒瞪向她的二皇子妃,也丝毫不带怵的。
谁都别想在她面前欺负小姐!
白婉容刚要说点什么,一旁的半夏温吞行了个礼,沉声礼貌开口:“二皇子妃出门还是要多加管束身边的丫鬟婢女,今日卫国公府大摆宴席,贵宾云集,这也就是换了我家夫人在这儿,大人不记小人过。若是换做别的……言行有失,只怕有损皇家颜面。连翘练家子出身,手上没个轻重,还望二皇子妃勿怪。”好话歹话都让两人说尽了,白婉容一时气急又难以开口,脸色差极。温知许刚准备开口送客,面前的冰美人儿又出声了。“你当他是真的想娶你吗?”
“你又是否真的懂他,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白婉容站在那儿皱着眉关一句接一句,质问语气明显。
“你知晓他的抱负,明白他身上背负了什么吗?”“你什么都不知!凭什……”
温知许背着身去,啧了一声。
真是麻烦。
她陡然出声打断,“皇子妃懂,皇子妃知晓、明白,又了解他,"说着又一步一步迈下台阶,走近白婉容,离得很近,轻飘飘一句噎停她,“怎么还会让我站在这儿呢?”
说着还犹嫌不够,歪过头靠向她的正脸,“嗯?”白婉容眼神惊怒,修长白皙的脖颈上青筋泛起,紧咬着牙关:“你,你懂什么?!我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其中经历了多少波折坎坷又岂是你能明白的?若非…
“我不懂,也不想懂。“温知许抬手打断了白婉容的话,实在没什么兴趣听她同江牧野之间的风流韵事。
“皇子妃找事儿,找人都别来找我,您若是有什么旧要同江牧野叙,"说着抬了抬手,指向正院的方向,“自去便可,我绝不阻拦。我就没闹明白你不去找他,偏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双手一摊,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温知许好奇问她,“需要我让位吗?”白婉容”
温知许继续:“可这位子,您接得住吗?”白婉容”
温知许故作叹气之态:“那二皇子可知您如今在此?”白婉容还是不作声。
“您一句都答不了,接不上,却执意来此,究竞是为了羞辱我,还是……“温知许直直透过她那故作冷漠狠厉的眼神,照进她的心头,“羞辱您自己呢?白婉容被一句又一句轻描淡写的询问打得整个人往后一个趣趄。身旁贴身丫鬟顾不得旁的,急忙扶住她,“小姐…”喊的也是小姐。
温知许终于看过去一眼,小丫鬟面上的急切和担忧作不得假。大概是想到半夏和连翘,温知许也渐渐平缓了脸色,刚想开口给个台阶过去。
白婉容却忽而直起身子,推开丫鬟的搀扶,咬着牙关维持自己的骄傲,昂扬着下巴轻蔑看她:“我说过了,你什么都不懂,不明白!你的存在,只会害了他。”
温知许眯起双眼,“我没有听明白你的意思。”“他是天命将星,注定要征战一方的英雄。战场之上,他让敌人闻风丧胆,所向披靡,从无败绩。可命运总是公平的,他得到了多少,注定也会失去多少。“白婉容肃着脸望向天际,显出几分神秘莫测来。“故而牧野他,亲缘淡薄,卫国公府也因此人丁凋敝。皆是因为大家承受不住在他身边所要付出的代价。”
白婉容双眸微微出神,竞有些神神叨叨:“他是独一无二,不可亵渎的。”温知许闻言,双眉霎时拢起,危险的光芒在她眼周泛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一字一顿地问。这个疯女人在干嘛?
“是你不懂。"白婉容坚定而慑人的目光扭头锁定温知许,“任何在他身边之人,都会成为阻碍他前进道路的绊脚石。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