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两人散着步就往永安宫走去。
温知许轻轻挽上皇后的手臂,“娘娘,你老笑什么呀?怪不好意思的。”皇后索性停下步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瞧她,把人瞧得脸红。温知许侧过身子不让她看。
“几日不见,我们知许大变样了…”
温知许故作听不懂,“娘娘是在夸我又变漂亮了吗?”“哈哈…是啊,这么漂亮的可人儿,难怪阿野也心疼得紧呐。”“娘娘~"温知许轻推了皇后一把,有些害臊地往她背后藏,“您别说了。”明明没他们想的那么回事儿,都硬生生被说的……她都觉得有点什么了。“害臊什么,你是正头娘子,夫妻恩爱是福气。"皇后拉过温知许,拍拍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一边询问:“府上可一切都好?”温知许乖乖回应,“其实还不太熟悉,我连国公府的大门朝哪儿开都还没弄明白呢,别说其他。”
“世子爷又格外'照顾′我……基本已经把府上的大权交过来了,连同库房钥匙和账簿。“温知许面露无奈,“臣妾估摸着,过两天我就要一头扎进府上内务里,被叮得满头包了。”
倒不是理不清,管不好。都是上辈子熟能生巧的活计了,不是她吹,以她这聪明不输男子的灵巧小脑瓜,在江牧野手上因着他常年在外,鞭长莫及二一团乱麻的府务,不出七日,包管整理得井井有条,一清二楚。她纯粹就是懒,不想管。
“你这孩子,这是好事,说明阿野他信你,也肯敬你,出嫁前家中没…”皇后娘娘刚想说,家中长辈没有从旁帮衬,教你如何掌家吗?忽而记起温知许的情况,一下子止住了话头。
看向温知许的眼神中微露两分心疼之色。
这孩子,栖云去世之后,应该再无人会教她这许多,她发愁也是在所难免的,唉。
皇后思忖片刻,忽而还是转头朝苏墨吩咐,“苏墨啊,还是你去国公府上帮衬知许一段时间吧,本宫放心些,也好好教一教她身边那几个贴身丫鬟,挑两个能管事的。”
温知许惊讶万分,“娘娘…这,苏墨姑姑是您身边的贴心人,我怎好带走?已经麻烦姑姑很多次了.…
“放心,又不是送给你了,本宫可舍不得。就是让她过去帮你理一理,省得你手忙脚乱的。”
苏墨也在一旁笑着点头应声。
温知许下唇一撇,小步子挪动,乖顺地将头靠到皇后肩上,又带着点鼻音和撒娇意味地唤了声″娘娘″。
皇后听着这甜甜的小奶音,一时心里头绵软又熨帖,受用得不行。最后,温知许还从永安宫的私库连挑带拿地顺走了不少好东西,皇后甚至命宫内的绣娘挑了时新的好缎子为她量体裁衣……可谓是收获满满。望着温知许告辞离去的身影,皇后被逗乐得还没有收敛唇角笑意。苏墨看了娘娘一会儿,笑言:“娘娘是真疼知许姑娘,是什么好物件都愿意拿出来,什么好东西都往出送,快赶上亲生的了,奴婢看着也是羡慕啊。”皇后好笑地瞥她一眼,“还说本宫呢,你不也一样,每次知许进宫前你都忙里忙外地,恨不能把本宫那些私藏都搬出来,一见她就眉开眼笑的。”“知许小姐能让娘娘您难得开怀,笑口常开,为着这,奴婢自然也喜欢她,敬着她。”
皇后看向这个从少年时期就陪伴在身侧的忠仆,苏墨素来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头发,也渐渐染上斑白。
年纪大了,看着这些鲜活有力的轻快人儿,多同她们相处着,总感觉自己也跟着年轻些。
皇后带着怀念的幽深神色,目光落向京城上空广袤的天地,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