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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残(2 / 2)

的恩恩怨怨,你不知,也不懂。”一时之间,空气都跟着有些凝重。

两人口角争锋,火花四溅,互不相让。

江牧野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不动如山,只有眼尾轻轻上挑,平添几分慑人的冷。

“就像方先生说的,“过往'一一过去了终归就是过去了,又何必执着。”他不气也不恼,轻飘飘地转身,徒留下一阵虚无的风。“慢走,不送。”

这个时辰,他本该在书房上课,又或者自己温书……可眼下先生给他放了假,母亲也没有额外的指示。

江逸舟呆呆地坐在窗前,双眼空洞无神,连思绪都跟着放空。他知道他现在应该干点什么,省的待会儿母亲见了又生气,可他实在周身疲惫,毫无力气。

算了。

江逸舟破罐子破摔,反倒笑了下。

多挨一顿骂也无妨,反正都习惯了…休息会儿吧。忽然,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江逸舟意识都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已利落地翻开书册,摊好宣纸,这才扬声:“进。”

然而推门入内的,并不是母亲。

江逸舟看过去,微微张大了嘴巴,有些讶异,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起身相迎。

“三叔。”

江牧野缓步入内,顺手带上了房门,望向江逸舟的神色温和,带着浅浅笑意,“方便进来吗?可有打扰到你?”

“当然可以。“江逸舟简单回应。

可等把人迎进门,他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站在原地垂下脑袋全做木头人,准备听候大人的吩咐。

江牧野的视线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他,摸了摸他的头顶,带着某种怅惘的心绪感叹道:“许久未见,逸舟长高了。”江逸舟抬眸看过来。

……也长得,更像二哥了。“江牧野看着面前清秀如翠竹的少年郎,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大哥二哥身边。可闻言,江逸舟几乎没有多的反应,平静到近乎古板,好像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引起他心底丝毫的波澜。唯有嘴角例行公事的扯起一个笑弧度,权当回应。这样的反应,称得上是淡漠了。以往他所熟悉的,那个温和爱笑的逸舟和眼前之人,尽乎两样,全然不像是同一个人。江牧野忍不住拧眉。

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有如此大的变化?江牧野拉着逸舟在桌边坐下,同他玩笑,“果真是长大了,从前同我那么亲近的小侄儿,如今竟也开始怕我了?”

江逸舟迟钝地想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没有怕您。”“那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江逸舟老老实实地回答,刚下意识地低下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要紧事,又急急抬头往门外看去,带了几分焦色的问,“我母亲,知道您进来吗?”

江牧野愣了一下,“啊?”

江逸舟见状,还以为江牧野未经他母亲允许,就私自踏入了二房地界,这下真的有些着急了。

他拉了江牧野一把,“三叔,要不您还是先回去吧……我怕我母亲见到您,不高兴。”

这两年,母亲同三叔之间势同水火,明明身处同一个宅院,却像是陌生人一般不见面,不接触。

以前他若是一不小心提及三叔,都会惹来母亲的怒火。骂他不争气,骂他胳膊肘往外拐,又会一遍又一遍地同他强调,是三叔害死了父亲……所以他必须要早日立起来,把本该属于他们二房的一切夺回来一一包括那国公之位。

江逸舟不理解,从小就同他亲近的三叔,怎么就成了仇人?这偌大的,从前互相爱重包容的家,怎么就忽然走散了……他试图反抗过,也辩解过,试图告诉母亲,三叔不是那样的人,这国公府也一直都是他们的家……可母亲什么都听不进去。每当他那样同母亲争执,母亲都会用一种伤心欲绝,又失望透顶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像一一他才是那个十恶不赦,该下地狱之人。说来好笑,他有时倒确实会想:死的那个人怎么不是他呢?是他替父亲去死就好了……天下太平,万事无忧,母亲也会高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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