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蹙眉,眯起眼睛,想要把他踹开,有人替她做了这件事,同时,另一声枪声响起。
“他死了吗?”
“死了。”
林安点点头,笑着走出房间,她想事情就像因果般得到了闭环的解决。《渣A被军校顶级A制裁了》。
是的,现在这样才叫制裁,上他算什么制裁?不具名的傻〇作者,我帮你修正好了,不用谢。
林安出了房间,收到许恩然的电话,她大致和他说了发生的事情,他说,问题不大。
“把这些事推给科技会就好了。”
“也行,你和路迟商量。”
她不想插手这件事了,他们要是连解决这种事情的能力都没有,就快点从她的生活里离开。
她呢,现在需要休息。
可看来休息的时光还没有到来,她在浏览简铄的光脑,她发现这个变|态藏了很多她的照片。
“恶心死了,恶心恶心恶心。”
她一边说,一边划过去,她听到她旁边的青年呼吸变得急促。她回头,瞪他,“你在偷看?”
路迟抱住她的腰,脸埋进她的脖颈,说:“您太漂亮了。”林安亲他一口,“别看这些,我下次送你一张。”路迟点点头,听话地闭上眼睛。
林安继续翻动光脑,她想要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对她的“犯罪”不利的东西。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一点,是一封邮件。
邮件内容关于路迟,简铄极尽言语,阐述路迟和她的关系多么暖昧、多么扭曲。
信的结束语是在说:假如您不希望这些事情传出去,就将钱打入我的账户。哦,是勒索,所以这封信是发给路迟的家人的,哪位家人呢?林安拍了拍路迟肩膀,让他睁眼,看看他认不认识收信人的地址。“这个好像是,"路迟思忖着说,“爷爷的。”“长官,您怎么了?发给爷爷不是很好吗?爷爷知道我们的关系呀。”林安难以描述她此刻的心情。
自从她发现幕后黑幕大有可能是路易斯后,她就不想再和那个人有联系。简铄,你好该死啊。
简铄,你怎么死了都这么该死啊!
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路易斯对那封邮件视而不见,或者它干脆被邮箱屏蔽成广告邮件。
但愿如此……
希望的落空来得非常快。
还不到半分钟,她和路迟便都听见天空上方刮来的巨大“风声",看见“乌云”蔽住天空。
飞船,这种只有卡莎或类卡莎人士才有权限使用的驾驶器,昭示了来者的身份。
更别说,路迟已经说出口了:“是爷爷的飞船。”林安好想死。
她还非得强颜欢笑,注视飞船降落,并笑着迎接从门里优雅迈出的长发男子。
路易斯还是那么美丽,如同古老画像里走出的美少年,一举一动都带着不真实的迷幻感。
他站在阶梯上,受黑色长发包围,纤弱身子迎风摇曳。他举手,抵唇,咳嗽了一声,看起来病弱得马上要倒下去。呵呵,真能装。
林安心里冷笑,目光却受他吸引,她投向他的目光比起警惕,还是爱慕更多。
身体总是该死的诚实。
路易斯戴着黑手套的左手撑在栏杆上,好一会,他结束咳嗽,支撑身体转向地面上的他们。
他看见路迟,微笑,接着,他看向她,还是微笑,这两种笑容没有区别,一样温和、慈祥。
“我看到邮件立刻就过来了,那个人没有对你们做不好的事情吧?”“没有,他,爷爷,我已经将他…”
路迟说不下去,他唯恐受到路易斯的批评。路易斯的目光里却只是多了担忧,“小迟,需要我的帮助吗?”路迟摇头,“不用,爷爷,我来就好。”
路易斯点头。
林安侧目,观察路迟对路易斯的态度,她发现他爱死他的爷爷了,他对他的爷爷信任至极。
确实如此。
路迟准备去处理简铄的事,走之前,他对路易斯说:“爷爷,帮我照顾一下我的朋友,好吗?”
林安想说"不用”,路易斯在她之前开口:“好啊。”林安咽下去了她的回答,目光迟缓地投向阶梯上的长发美人,她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害怕他。
想想,想想,她之前都是怎么看路易斯的?哦,她想〇他,是的,她应该这样看他。
她不断变幻自己的目光,可是好像怎么变都不对,有些事情只能发自内心,不能伪装。
比如好|色。
她对他的恐惧已经盖过欲|望了。
路易斯静静看她,黑发簇拥下的笑颜仿佛在欣赏、享受她的挣扎。半响,他主动邀请她道:“外面冷,到飞船里来吧,林安,里面没有其他人。”
林安…”
这是勾引吗?这是试探吗?她直接回答″好"会不会显得太做作了?她马上便失去选择的权力。
“嗯?你为什么还不进来,难道说,你已经对我失去兴趣了?”路易斯回眸,盯视着她,黑色的眼睛里笑意旋而散尽,变成指挥官式的目光。
这句话于是就变成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