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颐心跳快到几乎跃出胸膛。
“哥哥……我……”
“别害怕。”
他牵住她的手将人拉近,坐到自己怀里。
俯身低语,温热气息拂过少女脸颊。
“令颐,我们本就是最亲的人,所以是最适合的人选。”熟悉的冷松香传来。
令颐被男子宽大的胸膛包裹,温柔似水的声音让她一点点平静下来。她顿了顿,认真道:“哥哥,我愿意。”
“乖姑娘。”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
“离你出嫁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足够了。”令颐乖巧"嗯”了一声。
她突然想起什么,不安动了动身子。
“哥哥,侯府那边怎么办,刑嬷嬷每天对我都很严厉。”“没事,其他事我来处理,你只管专心学习。”令颐点点头,心渐渐安定下来。
“那哥哥我回去啦。”
她正要转身,荷包勾住颜彻的腰带。
一声丝线崩断的轻响,几件物事散落一地。令颐大惊。
等一下,里面是一一
她方才买的东西明晃晃躺在颜彻靴边。
男子修长的手已将那物拾起,拿在手里细看。他笑问:“妹妹,这是什么?”
令颐一把将那包东西夺回来,脸颊红得要滴血。“阿啊啊什么也不是!”
说罢她一溜烟跑了。
身后,传来男子一声低笑。
大
皇宫内,晨曦映照朱红宫墙。
百官衣冠肃穆,静候入朝。
颜彻一袭绯红色官袍立于众臣之首,身姿卓越。含而不露,不怒自威。
礼部侍郎上前两步,拱手笑道:“颜大人双喜临门啊,陛下提拔颜大人为文渊阁大学士,令妹又与淮容侯府结下秦晋之好,实在是可喜可贺!”“颜大人深得陛下倚重,当真是我朝之福!”“恭喜元辅大人,贺喜元辅大人。”
众臣纷纷行礼,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虽说颜彻当首辅是早晚的事,但他们谁也没放过这个奉承的机会。颜彻微笑颔首,一一谢过:“诸位大人客气了。”钟鸣三响,百官入殿。
珠帘后,年轻的皇帝和太皇太后坐于龙椅之上。待朝政议完,太皇太后缓缓开口:“众卿可还有事要奏。”“臣有本要奏。”
颜彻清朗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原本准备上奏的官员纷纷收回了迈出的脚步。太皇太后身子前倾:“颜卿还有何时要奏?”“西北军饷亏空一案,需重臣督办。”
“不知颜卿属意何人?”
“淮容侯。”
三字落下,殿内为之一静。
颜彻道:“侯爷曾任兵部侍郎,又熟悉边关地形,当为最佳人选。”“而且,侯爷当年在兵部时,曾亲手制定过西北军饷调拨章程,只是还未实行,对此案来龙去脉,想必比旁人更为清楚。”此话一出,几位武将忍不住侧目。
那西北军饷案牵扯甚广,朝中谁人不知是个烫手的山芋?淮容侯脸色骤变,连忙出列道:“陛下,太皇太后,臣已年纪老迈,恐难担此重任。”
颜彻微微一笑。
“侯爷不是还有燕世子吗,听闻世子常说想要建功立业,此番正是大好机会。”
淮容侯猛地抬头看向他。
这分明是他儿子对那个姜令颐说的话。
太皇太后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
最终,她发了话:“淮容侯素来忠心耿耿,此事交由你办,哀家也放心。燕世子年轻有为,正好随父历练。”
此事算是一锤定音了。
淮容侯咬牙跪下。
“臣……遵旨。”
殿内众臣面面相觑,一时谁也不敢多言。
淮容侯一路阴沉着脸回府。
淮容侯夫人陶氏迎了上来:“侯爷这是怎么了,可是上朝出了什么事?”淮容侯冷哼一声,还未开口,燕珩前来请安。他快步走来,脸上带着期待。
“父亲今日可曾见到颜大人?儿子想见令颐,可颜府的人总说她在养病,不便见客。”
“见?”
淮容侯眼含怒火:“你还想见姜府的小姐?知不知道你那好舅兄给你安排了什么好前程!”
“西北军饷案,他指名要你去查呢!”
燕珩脸色一变:“西北军饷?那不是……
淮容侯咬牙道:“那是个要命的差事!稍有差池,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陶氏脸色骤变:“颜大人怎会如此?两家不是刚定了亲吗?”“哼,他今日在朝堂上提起珩儿想要建功立业的话,分明早有谋划!”燕珩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建功立业,这是他亲口对令颐说的话。
淮容侯忽然眯起眼,似是想到了什么。
转头厉声问夫人:“那个刑嬷嬷呢?让她立刻回府一趟!”陶氏一愣:“刑嬷嬷不是一直在颜府教导姜家小姐吗?前些日子还说颜大人要给她请诰命,这段时日就不回来了。”“诰命?”
淮容侯神色骤冷。
“我就说颜彻怎么会知道我当年制定过军饷章程,这件事连兵部都没几个人知晓!”
他怒拍桌案,茶盏震落在地,碎瓷四溅。
“好啊!原来是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