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曼音被扔到柔软上,他的头已经埋在了脖子那。他声音带着一丝迷离:“可以吗?"他手缓缓下移。华曼音惊呼一声,抬眸看了一眼,他真是坏透了,到了这个地步,到了她需要他的地步,他才开始问“可不可以",其实她早就逃无可逃了。这不过这一次不一样的是,她是主动的。
第二日。
清晨的光线缓缓洒入屋内。
华曼音还没醒。
她侧身蜷缩着,黑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呼吸均匀绵长。被子紧紧盖到肩头,露出一小片皮肤,上面印着几点暗红。陆梵生已经醒了。
他半靠着床头,上身线条流畅甚至精美。
他没有看窗外,目光长久地落在华曼音沉睡的小脸上。他看了一会儿,动作很轻地掀开被子一角,悄悄下了床,落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影子都没有。
他缓缓弯腰,将手伸向地面,那里放着他的衣物,他从外套内袋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黑色相机。
他拿着相机回到床边,没有坐下,就那样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华曼音,表情渐渐升起一丝愉悦。
他调整了一下角度,动作熟练举起相机,镜头对准她的脸。轻微的机械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很轻,被门外的风声带动,几乎听不到了。
快门连续闪动了几下,从不同角度捕捉她毫无防备的睡颜。似是觉得不满意,他又变换角度来了几张。拍完后,他低头看着相机屏幕上的预览图。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他的嘴角慢慢向上弯起一个弧度,眼中多了一丝欣赏之意。
他指腹隔着冰凉的屏幕,轻轻略过照片上女人的嘴唇,然后是眼睛,最后是散落在脸颊边的发丝,他眼神黏着在屏幕上,带着一种病态的迷恋。然后,他低下头,嘴唇轻轻印在相机屏幕上,落下了一个无声地吻。做完这个动作,他放下相机,重新坐到床边,俯下身。这次,他的目标是真人。
他凑得很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皮肤,先是凝视了几秒,然后,同样轻柔地吻在华曼音额头上,位置和刚才吻照片时一模一样。她嘴唇的触感温热,与照片的感觉截然不同。吻完额头,他的嘴唇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顺着她的脸一路向下,小心翼翼印在她的眉毛上,脸颊上,最后是嘴唇。
最后,他唇停在她耳边。
他用一种低沉到几乎听不见的气音,缓缓说出两个字:“好乖。”他声音里带着一丝绝对的控制意味。
说完,他保持着那个极近的距离,目光继续在她沉睡的脸上流连,仿佛在欣赏一件独属于他的宝物。
“亲爱的,你好乖。”
华曼音依旧沉睡着,对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只是醒来后,已经日上三竿。
华曼音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闹钟,但是闹钟并没有响。陆梵生坐在床边,五指摊开,递上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周六:“今天是周六,不用担心,所以闹钟没有响。”华曼音松了一口气。
想到昨天的事,她还是皱了皱眉,好在陆梵生把早饭都做好了。没过多久。
华曼音果然被叫到了警察局喝茶。
韦清这一次直接熟门熟路递来了文件,每次华曼音进来,他总是控制不住去观察她的神态,揣度她的情绪。
她偶尔忧虑,但大部分情况下总是一副淡然好似平静湖水一般的神态,在见到林宇死亡照片的时候,她惊讶、厌恶,但却没有一丝恐惧。不论男女,大部分人在见到恐怖亦或者血腥的场面,并且在确定为真实发生的事情过后,或多或少都是恐惧的。
也有人会因为好奇多看两眼,但绝对不会像是华曼音这般平静,就像是,看过更震撼、更恐惧的场面一样。
华曼音经历过凶杀案,大部分的人都会有创伤后遗症,可她没有。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倒是有些像姐姐,韦清记得姐姐还在世的时候,总喜欢拉着他去看恐怖片,他小时候还被吓到半夜不敢闭眼睛。这也是韦清感兴趣的点,但他不能对华曼音刨根问底,无论站在什么立场上,都不合适。
华曼音也不害怕,看到了现场的几张照片。周启宇死状愈发恐怖,他像是食品一样,被端在了巨大的餐盘之上。而他的妻子和女儿也跟随着死亡,死状同样凄惨。共同点就是他们都张大了嘴巴,舌头消失不见。韦清说道:“凶手可能有收藏舌头的爱好,我知道你很大概率不是凶手,只是,他死前见到了你,我只是例行公事。”华曼音点点头,将那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韦清记录后,还是放她离开了。
华曼音离开的时候,在警察局略显嘈杂的走廊上,迎面差点撞上一个正低头翻看文件袋且年级较大的男人。
他步履有些沉缓,制服洗得发白,袖口磨出了毛边,看起来较为严肃。华曼音下意识地侧身避让,目光掠过对方布满皱纹,甚至出现了大片老年斑的脸时,才想起了什么。
她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迟疑轻声唤道:“马警官?”男人闻声抬起头。
浑浊却锐利的眼神在她脸上停顿了几秒,随即嘴角松弛下来,露出了一个感慨的微笑。
“哎哟,是小华?“他的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他眨了眨眼,最后松了一口气,“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