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的窗户上，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刚才似乎有极细微的动静传来，他垂下眼，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看到华曼音下来，他立刻恢复了平静，快步迎上去：“华小姐。”沈逸枫提议去葬礼前吃个早饭。
华曼音本想说她请，最后还是沈逸枫付了钱。两人上了车。
华曼音靠着车窗，脸上热度还未完全消退。沈逸枫坐在她旁边，目光偶尔扫过她微红的侧脸，皱了皱眉，又很快恢复。陆梵生中途又消失不见了。
车子很快驶到一座肃穆的豪华建筑前，此时雨已经小了不少。沈逸枫先一步下车，他撑开伞绕到华曼音那侧，伞面微微向她倾斜，自己右肩被雨水打湿也浑然不觉。
“小心台阶。“他声音很轻，左手虚护在她身后，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大厅中悬挂着陆梵生俊朗的黑白遗像，四周装饰着白饰，空气中弥漫着香烛和百合混合的气味。
宾客尚未到齐，穿着黑衣的保镖几乎每隔几步立着一个。沈逸枫站定在大厅入口：“华小姐，我得在这里迎一下客人，你如果累了，可以先去那边坐。”
他指向最前排的位置。
华曼音点点头：“好。”
她走向座位区，下意识地环顾整个大厅，扫视一圈，并没有看到陆梵生的身影。
陆梵生到底跑哪去了？
很快，一辆豪华轿车驶来。
在保镖簇拥下，一个略显发福的男人大步上前，对沈逸枫双手合十：“小枫，节哀顺变。”
大厅里异常安静，细微的声响都被放大。
华曼音看向来人，她对这人有些印象，在电视里看见过，他是罗江市财阀江总，主营铸造业，常在本地新闻里露面。“江总。“沈逸枫礼貌握手，低声交谈几句。江总被哄得笑容满面：“小枫，叫叔就行，你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叔特意请了几位业内顶尖的大师，定能让你哥在那边顺风顺水。”他手臂旁挽着一位气质清冷的贵妇人，珠光宝气，个子不高。贵妇人开口，声音温和：“小枫，节哀，集团以后就靠你了，咱们两家要多走动，柔柔，快跟你沈哥哥问好。”
贵妇人身后，一个温婉白皙的漂亮女孩上前，声音柔柔的：“沈哥哥好，节哀。”
贵妇人急忙笑着介绍：“这是我家小女儿，江叙柔，你们之前还一起上学呢，钢琴都弹的一样好。”
沈逸枫眼神暗了暗，微微颔首，礼貌性地握了握江叙柔的手。江总目光扫过，很快落在远处的华曼音身上，笑容淡了些：“小枫，这位是？”
他看到华曼音独自坐在那个位置，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随即又带上点笑意看向沈逸枫：“咱们这场合特殊，闲杂人等还是……沈逸枫嗤笑一声：“她是我哥的人，也是我特邀进来的。”这时，江叙柔立刻接口：“爸，曼音是我朋友，我们约好坐一起的。”她说着，还对华曼音方向笑着挥了挥手。
华曼音虽然不认识她，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回应。看到女儿打招呼，华曼音也回应了，江总了然：“原来如此，是我失礼了。”
江总似乎松了口气，见沈逸枫拒绝之意更甚，只得又瞪了女儿一眼：“去吧去吧，别给你枫哥添乱。”
他没再多说什么。
“江叔叔，请先去休息区，"沈逸枫微微颔首，转头对保镖说，有了送客意味，“给江总倒上我带来的茶。”
保镖会意，立即将江总引开。
江叙柔在华曼音身边坐下，姿态放松：“你好呀，我是江叙柔。”“你好，我是华曼音。"华曼音回应。
“曼音姐姐，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吧？“江叙柔小声问，环顾着奢华又压抑的大厅。
华曼音点点头。
她注意到，在她独自坐着时，附近几位先到的客人投来的目光带着疏离和审视，甚至有人刻意避开了她旁边的座位。但当江叙柔快步走过来，亲昵地在她身边坐下并主动攀谈后，那些目光明显发生了变化，变成了好奇或重新评估的意味。“别紧张，"江叙柔很自然地拍了拍华曼音的手背，“这种场合，一半是悼念，一半是交际，有些人狗眼看人低，不过有我在，还有沈逸枫在，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她笑起来：“曼音姐姐，其实我对你有印象，你画漫画超厉害的，但我胆子有点小，一直不敢看，但我姐姐是你的忠实粉丝。”华曼音不动声色扫视一圈，今天江家人只来了三个，并没有江叙柔的姐姐。江叙柔解释道：“她今天有急事没来，不然肯定要找你签名。”华曼音浅浅笑了笑：“谢谢喜欢。”
“真的，"江叙柔点头，“我姐姐人可温柔了，跟你感觉有点像，回头介绍你们认识。”
随后，更多车辆驶入，宾客络绎不绝。
华曼音见到了许多常在财经新闻和时事报道里出现的面孔，来自商界、司法、医疗、科技等各个领域的大人物。
甚至连前几日还在国外谈生意的几位重量级人物也现身了。人群中，一位身形异常高大且身着繁复神父袍的身影被几个保镖簇拥着走进来，正是伪装后的韦清。
他努力低着头，试图融入，但那过高的个子在人群中依然有些突兀。这次参加葬礼的人，除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