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吃得下。”
“我又没失恋。”
路铭霄理所当然道,“我不可能帮你去找对方算账,你吐槽我听着,这是我能给你最大的精神支持。”
洛寒舟反问:“谁告诉你我失恋了。”
路铭霄不解看他:“反应这么大,不是在说女朋友?”
“我在说我妹妹。”
“……”
打从和洛寒舟成为室友的第一天起,路铭霄就知道他有个妹妹。
宿舍其他人都是独生子女,因而这也成了洛寒舟炫耀的资本。
“我妹妹全世界第一可爱。”
“你们看,她今天参加舞蹈比赛还拿了奖。”
那年大一,洛寒舟把奖状发到宿舍群里,路铭霄戳开,只是个最末等的纪念奖。
另外一位室友打趣:“我最喜欢可爱的小姑娘,什么时候把她带来给我们见见,我们带她去游乐园,给她买糖吃。”
“想得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心思。”
洛寒舟轻哼,“我家小白菜,绝不可能被你们这群豺狼拱了。”
因而,那张奖状的名字还被打了马赛克。
洛寒舟很宠他的妹妹。
会在妹妹哭泣时,逃课飞奔回家哄她安慰她。
会在看见毛绒公仔时两眼放光,说“我妹妹一定喜欢”,包装成精致的礼物带走。
而他作为学霸,妹妹只要门门功课能考六十分,就会觉得是件光耀门楣的事。
“妹控”标签,早已在路铭霄心里根深蒂固。
他把先前的想法推翻,忽然好奇,妹妹究竟做了什么,让洛寒舟怀疑人生,这般失态。
洛寒舟把酒在杯中倒满,喟然长叹。
“这是部连续剧,一切要从她创业失败说起。”
——
每年创业大军数以万计,如同海上翻涌的浪潮。
这一浪退去销声匿迹,新的一浪很快接踵而至,循环往复。
没人不渴望在浪潮中稳固前行,成为胜利者。
可现实的残酷往往只会让极少数人分得一杯羹,失败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有人背上巨额债务,自此难以翻身,更有甚者家破人亡,惶惶不可终日。
但对于洛家而言,显然不需要有这样的担心。
作为东川数一数二的豪门,产业涉及地产、旅游、电气、制药等多个领域。
就连洛寒舟本人,独立于家族之外,也将游戏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
“洛寒舟至于么,妹妹创业亏了一千万,就跑到你面前求安慰,那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给历任女朋友送的礼物,单独算都不止这个数。”
翌日上午,开完会,路铭霄请程望来他的办公室。
咖啡角前,程望倾身摆弄着台面上的茶杯器皿,听路铭霄说起昨晚的种种,只觉得匪夷所思。
“和钱无关,纯粹看不惯小姑娘想当咸鱼摆烂的状态。”
路铭霄接过程望挑选的咖啡杯,放在咖啡机上,“创业失败是导火线,基于此,洛寒舟考虑让他妹妹去企业历练,接受社会的毒打,但是一直下不定决心,直到被小姑娘摆了一道。”
程望不敢苟同:“别人我不敢说,但是洛家的小公主,当咸鱼怎么了,他们又不是养不起。”
路铭霄一边萃取着咖啡液,一边回他:“洛寒舟考虑得比较远,妹妹可以爱,但是不能溺爱,小姑娘终究要有独立面对生活的一天,其实也不无道理,他不可能为她保驾护航一辈子。”
“听你这么说,倒用心良苦。”
程望赞同地点点头,“行吧,洛家那么多企业,随便放一家也不是难事。”
路铭霄把制作好的美式递给他:“洛家大小姐的身份在,横着进去再横着出来,现状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程望喝了口咖啡,忽然意识到什么。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洛寒舟要让他妹妹来铭越。”
路铭霄没有否认,为自己做好一杯澳白,才回程望。
“我和小姑娘素未谋面,洛寒舟觉得刚好,相信我可以狠下心,挫挫她的锐气。”
程望睁大眼睛:“合着在洛寒舟眼中,你不仅是卷王,还是魔王啊。”
路铭霄握着咖啡杯,走到程望身边,背倚吧台。
“早些时候,我欠洛寒舟一个人情,他没向我提过请求,这是第一次。”
程望表示了解:“你打算把人安排在哪。”
路铭霄喝了口澳白:“交给你,端午假期过后,安排个面试,岗位你决定。”
程望脸上写满了抗拒:“这么烫手的山芋,你丢给我。”
“我的咖啡不是白喝的。”
路铭霄轻笑,而后拍了拍程望的肩膀,“到底是人家的掌上明珠,为了避免小姑娘控诉我,对她造成工伤,所以,你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