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谢简答的含糊。
“圣人老了,他而今既不喜欢忠言,也不喜欢顺言。
他最喜欢他的臣子不要发言,直到他开口,然后臣子学他说话,这才合乎心意。”
周肇笑道:“谢大人同宋大人此回言顺,圣上固然欢喜,可欢喜过了,就会想你二人胆敢自作主张揣测于他。
归根究底,是我往谢府多走了几天,就当是我常伴君侧,听得君王私密,告知了你二人。
下回,又是谁来呢。”
周肇拂袖而去,谢简站在原地许久长出了口气,转身往书房路上方才想透,圣人是起了疑心周肇和谢府合谋。
虽结局如了圣人意,可天子卧榻,哪容得他人窥伺,也就是周肇走的快,再不走,没准哪一日. ..他也不觉得难熬,伴君从龙,千古都这么过来,如同傍晚日头从西边落下去,世事从没变过。男男女女,都没变过。
翌日崔婉带着纤云特往淳云房里,提及生辰,问想请哪些好友来玩。
京中诸人,她哪认得几个,掰着指头半天,居然只想起陶姝。
崔婉道:“这就不行了,她是带孝之人。
孝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
这话没在道家经文里见过,圣贤书好像也还没读到,淳云问:“什么意思?”
“就是戴孝之人,不得赴宴,不得声喧,不得作乐,以致其哀其严。”
其实还有不得嫁娶,不过陶姝那般年岁,和嫁娶还离得远,崔婉就省了用词。
那没了,淳云尚不知俗世婚嫁丧娶诸多规矩,仅记得陶姝说谢府趋炎附势,或然安乐公死了,所以崔娘娘不肯请陶姝过来。
她抱着画册,不太明白自个儿何时有的这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