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谢老夫人喝止道。
淳云应声而停,谢老夫人双颊皱纹涌动,咬牙切切道:“天家的事,也是你能议论的?”
淳云喉间发紧,连吞数团口水,僵硬声固执道:“就等着他一朝入主东宫,三年前敦肃太后薨逝未能如愿以偿,现若又被主君连累. ...”
她莫名想到襄城县主,在晋王府时,那些所谓天潢贵胄举手投足间的自视甚高和理所当然。淳云抬眼看着谢老夫人,“祖母认为,他是会力保主君,还是担忧主君误事,弃车.”
“你好大的胆子。”谢老夫人多年未与人动怒,此刻再难按住火气,起身抬手重重往淳云脸上扇了一耳光。
曹嘛嘛一直在门口守着门口,见此情形,三两步跑进去扶着谢老夫人重新坐下,连声的劝着“不值当,娘子小.”
待谢老夫人稍稍安稳些,曹嘛嘛回头看,淳云以手背挡着脸,眼里珠泪滚滚要落未落。
她长这么大,就不记得谁跟自己动过手,曹嘛嬷同是满脑子混乱,她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淳云这样的,十四五年纪,张口就是生死不惧。
要假不惧就罢了,面前这个,还真有可能不惧,那还能有啥可吓唬的。
“你.. . . ..”她张嘴要旧话呵斥,不外乎目无长辈法纪。
淳云放下胳膊,略昂首道:“我是要去的,非死不能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