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擦干黑发上的水分,才抱着她坐到一旁的小沙发上。
他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宿柳的后颈,一边轻柔地继续擦拭发梢的水分,“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已经付过钱了,你还有哪些喜欢的可以都带走。手掌炽热,轻轻拂过后颈,带来一阵春风般的酥意,但似乎又不一样,被他摩挲过的皮肤泛起淡淡的薄红和某种异样的轻痒。“你哪来的钱?"努力忽视背后异样的感觉,宿柳问他,“你的衣服也是刚刚去别家店里换的吗?”
“我有一颗宝石扳指,刚刚去楼下拍卖行抵押了,能把整个商场都买下来。”
他说得随意,仿佛那扳指只是可有可无的、并非象征胥家嫡系继承人身份的、价值连城的上好绿玛瑙。
“啊,那你……
宿柳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胥黎川用手指堵上。他捏着她的嘴唇,看她不满意地瞪着自己的眼神,轻轻摩挲着手下柔软的触感,笑着说,“再不快点的话,我就把这些裙子都带走扔雨里哦,反正它们的主人也不要它们。”啊!不可以!
宿柳腾地一下站起来,挣脱开他的怀抱,急匆匆地跑去拿自己刚刚看到的几件漂亮裙子。
这个胥黎川也好坏!
一边拿,她一边偷偷骂他,但语气却是雀跃的、带着笑意的。胥黎川笑着靠在沙发上看着她忙来忙去的背影,随手拎起来刚刚给她擦过头发的毛巾,这才缓慢擦拭起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毛巾虽然被她用过,却并非带着外界大雨的阴冷,反而有种独属于宿柳的淡淡香味,其中还混杂着几分别样的梨花气味。胥黎川一开始没闻出来,还以为也是属于宿柳的气味。直到他终于把自己的头发也擦干,把毛巾搭在手臂上时,才忽然意识到一一不对,这味道不是属于她的。
浅淡的梨花香气是那座房子的洗手液的味道,是黎叙用来洗衬衫、最后因为近距离接触而沾染到她身上的。
拿着毛巾的手渐渐攥紧,那段属于黎叙的、与宿柳在黑暗、狭窄地下室里接吻的记忆再次不请自来地涌上来,胥黎川的脸也渐渐黑下去。只是被群殴、分.尸还是有点太便宜黎叙了,他想。如果不是要赶着带走宿柳,他在场的话,会用更加残忍的手段惩罚那个胆敢偷.腥的贱.人的。
即便当时的情况,和宿柳共处一室的人是他,他也绝对控制不住自己、甚至会更加过分,但那也仅限与她接吻的真的是他而已。换作是别人,那就是不知好歹、不得好死。恰巧此时,宿柳换上了一件颜色鲜艳的橙色连衣裙走出来,掐腰的设计和摇摆的裙摆顺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她走得活泼轻快、落落大方。但在胥黎川的角度来看,却每一步都踩在他砰砰跳动的心上,踩在他猛然燃起的欲.望上。
他挑眉看着她,盯着她因为兴奋开心而叽叽喳喳说话的嘴巴,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
宿柳的联邦话一向不好,在一大串一大串讲话时尤甚。这种情况下,以前他都会听完在脑子里做一番阅读理解,再假装毫不费力听懂了和她沟通。1可是此刻,看着她开开合合的粉润嘴唇,他却没了那个做阅读理解的心思。叽里咕噜说什么呢,他听不懂。
心中闪过的唯一念头只有,想亲。1
看她朝自己走来,他伸手拽过她,在她撞入怀中的那一刻,俯身、低头,精准地衔住那颗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的嘴唇,厮磨、含吮。在她换气喘息的间隙,他附在她耳畔,因吻过她而变得湿润的唇轻轻摩挲着那颗饱满小巧的耳垂,带着沾染上她气息的喘息,说:“淋了雨不洗澡的话容易感冒,我们下一站去旅馆,怎么样?”
似乎是怕她不懂他的意思,他轻轻咬了一下那耳垂,带着热意的躯体贴她很近,笑着问:“你不是好奇吗?”
“好奇什么?"宿柳看他,水润的眼睛因沾染了情.欲而显得潋滟。“生理课。"眼里含着笑,胥黎川的语气却一本正经,“我之前可是联邦大学的教授,今天亲自为你授课,小柳以为如何?"<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