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办法动作去反抗。
“喂,你有病吗?”
哦不对,他要是没病就不会进疗养院了。
在心里驳回了自己的话,宿柳选择了更为权威的说法,“你这人也太莫名其妙了吧!我没得罪你啊,为什么这么针对我?”脖子上也被缠绕住丝线并且逐渐收紧,她慢慢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宿柳没有放弃,她据理力争,冷静自持,眼睛还坚韧地四处乱瞟寻找能救自己的工具,“就算你再讨厌我,可以把我放下来我们公平决斗吧,你这样耍阴招算什么好人!”
但胥黎川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无法自拔,像是古早小说里那些有被迫害妄想症的霸道总裁,阴沉着脸红着眼睛冷声质问,仅凭自己的猜想就要给宿柳定罪。随着他的情绪波动,四周的罡风也越来越大,所有东西都漂浮在半空旋转,整间屋子乱得根本没地方下脚。
某种不可名状的气息逐渐弥漫,红色雾气一点一点染红室内的空气,刺耳的警报声也响起。
随着手臂高高举起、操控丝线的动作,胥黎川白衬衫的袖口上移,露出戴在手腕上的黑色电子手环。手环收紧,内侧的无数根尖锐小针刺破他整个手腕的每一寸皮肤,高浓度的抑制剂注射,手环也变得发热发烫,几乎要把他那一圈皮肤烫熟。
他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只一味地控制着丝线,势必要从宿柳口中问出答案,查清她究竞是哪一方势力害他的刁民。因为不稳定的情绪,胥黎川的精神急剧波动,污染数值严重超标。他随时有着san值清空、堕落为真正容器、引得邪神降临的风险。这里的响动触发了监控着6号房的智能系统,AI播报给黑鸢尾的每一个人,被惊动的霍兰德和对宿柳回归心有所感的平述赶了过来。期待胥黎川吃瘪的加西亚,以及想看热闹的众人都在朝着6号房靠近。最快到达的当然是平述,他几乎是在警报声响起的瞬间就出门,来到了6号房门外。紧接着,就在隔壁的加西亚也开门。看见在门口想办法开门的平述,加西亚瞬间环抱双臂,一脸看好戏的贱兮兮表情,“哟,这不是我们的圣父大人吗,怎么今天也要来多管闲事了?是准备超度你老师,还是超度在你老师身上降临的邪神啊?”“如果你不想今天就进惩戒室的话,最好把嘴闭上。”加西亚的语气里都是恶意的嘲讽,平述却并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只冷冷地回了他这一句。
只这一句,就足矣让加西亚闭上嘴。
他趁着依靠在墙上的动作背过身去了个白眼,悄声嘀咕道:“装什么装,就你厉害就你伟光正呗。”
但是没办法,他打不过平述也干不过平述的心眼,只能敢怒不敢言地禁声。一边用嘴型阴阳怪气地学着平述的那句“最好把嘴闭上”,他一边又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凑过去。
“你是来救胥黎川川的还是来看邪神降临的?话说你知道他是哪个的容器吗?”
外界皆知胥家是兰心教会森与星辰支配者的信徒,但却只有黑鸢尾监狱的众人知道,身为胥家本来的下一任继承人,胥黎川却根本不是森与星辰支配者的信徒。
据说胥黎川是背着家族偷偷搞实验,试图召唤某位并非森与星辰支配者的未知邪神,最终没能召唤成功,却作死把自己作成了容器。虽然不知道事情的详情,但加西亚提起来这件事,仍旧带着浓浓的嘲弄。这个刻薄的阴货真是活该。
一直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觉得别人信仰邪神是低等生物的愚钝,自认为天下最聪明最有格调的人,最后还不是作茧自缚。加西亚的幸灾乐祸都写在脸上了,平述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你可以亲自去问他。"平述说。
加西亚瞬间熄火。
不是哥们?
就你老师那种脾气古怪的阴险小人,谁敢当面问他这些啊?我加西亚虽然坏但是不蠢好吗?
他咂了咂嘴,还想说些什么刺一下平述这个没安好心的小人,却被身后赶来的、一脸严肃的霍兰德打断了。
“污染浓度S+,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霍兰德拿出万能门卡开门,一脸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