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穿鞋睡觉。失算了,就算不能穿鞋,她也应该穿个袜子的。在心里复盘着自己的失误,宿柳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
她怀里揣着恩佐送的那把匕首,这点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睡觉时抱着的东西能够被一齐穿送进这个梦中世界一-又或者说里世界中。只是她还抱了杂七杂八的一堆东西,却只有这把匕首一起跟了进来,看来只有一件东西能带进来吗?
一边思索,她一边摸索着朝前走。
也不知道这里究竞是什么地方,是不是越白的里世界,也太黑了,她的夜视能力超强,在这里居然也什么都看不到。在黑暗之中,因为视觉的失效,人的其余感官会被放大,她虽然看不见,但嗅觉和听觉反而变得更加敏锐。
脚步缓慢地向前走,走了没多久,她忽然闻到了浅淡的血腥味。味道极淡却不容忽视。
血腥味往往象征着危险,她瞬间屏息,脚步更加放缓的同时,就连心跳的声音和幅度都逐渐变小变慢。
握紧手中的匕首,脚步虽然放松,宿柳全身的肌肉却都绷紧了。忽然,她听到一声压抑着情绪的喘息。
似乎是压抑到极点再难以自抑,从喉腔之中泄露而出,带着沾染某种情愫的低哑。
如果说以前她还不懂这种声音意味着什么,但在经过胥黎川的课堂和恩佐一个月来的实践之后,她再熟悉不过。
这是人情动之时,遵循身体反应、不由自主发出的声音。脸颊泛起烫意,宿柳前进的脚步犹疑不决。这是谁的里世界啊……她直接过去是不是不太好?这也太尴尬了吧!<1迈出的脚步僵硬,宿柳还在犹豫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轻柔的风。她条件反射地侧身躲避,却仍旧被那悄无声息出现的手臂圈进怀中。有些凉的怀抱,身后那人捂住她的嘴巴,下巴靠在她的头顶,她的背脊紧贴他的胸膛,能感受到身后那人跳动的心脏与饱满紧实的胸肌。是谁?
她将匕首向后扎去,同时张开嘴巴,想要咬掉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掌。但那人很用力,匕首扎进腰腹也没有引起他的松手,她的嘴巴根本张不开,只有嘴唇濡湿的潮意沾染了他的掌心。“宝贝,好久不见,最近乖吗?”
带着笑意的声音自耳后出现,他说完这话却并没有消停,在黑之中倾身,靠近她的后颈,轻轻摩挲着吻上去。
是越白!
同样是喊她"宝贝",但这一声带着阴冷和黏腻的称呼和恩佐口中充满热烈简单喜欢的不用,一下子把宿柳的记忆拉回一个月前的那场梦境之中。那个有着兔耳朵和兔尾巴,说话也奇怪人也奇怪的越白!虽然只是短暂的梦境一般的经历,但她无论如何也忘不了这个变态。只是……她身后的这人是越白,那前面传出动静的那个人又是谁?明亮的目光无法照亮黑暗,也无法突破黑暗窥探到前方的场景,宿柳只得茫然地收回目光。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好奇,身后的越白在她耳边轻笑,潮湿的舌似有若无地擦过她敏感的耳垂。
“在想为什么我的里世界还有第三个人吗?”察觉到她的抗拒,他更加来劲,宛如绳索钢筋一般紧紧环在她腰间的手惩罚一般箍得越来越紧。
“告诉哥哥,最近乖吗?“柔软的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蹭过她的耳垂,他充满坏心地在她耳垂上打圈,潮热旖旎的呼吸扑洒在她脖颈,瞬间染红周围的肌脱“只有乖孩子才能得到答案哦,坏孩子只有惩罚,宝贝是乖孩子还是坏孩子呢?”
越白虽然压抑着声音,但近在耳畔,说出的话语清晰无比。也不知道他究竞拉着她躲在了何处,不远处的前方,依旧能听到那阵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的喘息声,而身后,却是越白听着正经但内容完全不着调的话语宿柳陷入沉默。
不对劲,这个里世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