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伯世子之位?”景婕妤低声接话:“世子虽已娶妻,膝下却无一儿半女,按我朝律法,嫡长而立,世子之位,该由暨南伯嫡次子继承。"而暨南伯的嫡次子,正是敏丰长公主的驸马何世杰。
“这样啊,这位驸马爷,更金贵了呢。"宁淼幽幽道。又过了几日,皇上下旨,由暨南伯嫡次子何世杰继任暨南伯世子之位。新任世子需携妻进宫谢恩。
世子与敏丰长公主先是前往端元宫谢恩,接着便去了荣安宫。从荣安宫出来,何世杰向敏丰拱手:“府中诸事还等着处理,微臣先行告退,公主殿下自便。”
他转身要走,却被敏丰喊住:“何世杰!”敏丰眼中含怨:“你冷脸对着我这么多天还不够吗?眼下还在宫里,你将我一人留下,外人如何看待?”
何世杰淡声道:“适才在端元宫和荣安宫微臣已经配合公主扮演了一对恩爱夫妻。”
“扮演?你我本就是夫妻!"敏丰看到何世杰眼中的淡漠,心中一痛,不由软下声音:“世杰,我知道,你定是怨我不顾家中琐事离京游玩,可我走时,大哥只是身体微漾,谁也不曾料到他会病得如此严重,我一收到消息不就立刻赶回京了吗?”
“世杰,大哥病重,你母亲生病我也是很痛心的……”她自觉放低了身段,可看着丈夫依旧无动于衷,敏丰冷下脸色:“何世杰,若非靠着我的面子,你以为凭你伯府能请到太医?若非没有我库房里的宝药,只怕你母亲也要跟着你哥哥一起去了!”“公主殿下!"何世杰脸上终于有了神色,是极淡的憋屈与怒意:“公主对伯府的恩情,微臣铭记于心感恩戴德。微臣会尽力做好臣子本分,只是要与公主知心知意举案齐眉做一对恩爱夫妻,微臣实在有心无力。”“你怎就有心无力了?你以前不是做的很好吗?你只需像以前一…”“那公主,微臣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呢?灵湖又是做错了什么,公主连辩白都不听一二就要她性命!"何世杰质问道。敏丰闻言,脸上忽而露出怪异的笑:“你果然还是在意她。怎么,她死了你很心痛吗?”
“何世杰,你是本宫的驸马,你的心心里只能装着本宫!”“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与她之间没有任何越矩之举,那日只是不小心打翻茶水她替我擦干净,你却疑心她不安分,若你不高兴打发她走就是了,何须要她的命呢!"灵湖自小伺候他,他如何能无动于衷。何世杰闭了闭眼,他真的受够了。
敏丰不喜暨南伯府,要求住在公主府,也不允他回伯府,他只得每日清晨在伯府外遥拜父母。
敏丰爱他作画吟诗不喜他射箭骑马,他便将收藏的所有兵器封存。敏丰讨厌别的女子接近他,他便将贴身伺候的人全换成了小斯。只要她想要的,他都做了,可换来的是她步步紧逼。他忍无可忍。
睁开眼,何世杰又恢复了冷静:“如今微臣身为伯府世子,不能像以前那样只图安稳,需振作自身撑起整个伯府。公主金尊玉贵,伯府诸事还是教给母亲或者大嫂来管,就不劳公主费神。公主尽可像从前一样醉情山水,微臣绝不会有丝毫怨言。”
他再次向敏丰行礼,转身而去。
恰逢一华服妃嫔信步而来,何世杰循礼垂眉拱手离开。敏丰本想叫住他,却在看到宁淼后收敛神色,又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长公主殿下安好。"宁淼笑意盈盈,“原来那位便是长公主驸马,果真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听闻这位驸马是敏丰当年自己挑选的。敏丰不确定刚才与丈夫的对话宁淼听到了多少,冷冷看着她道:“你倒是好本事,几日不见便从小小美人晋位妃位,是本宫小瞧了你。”“听说你素来张狂,怎么,今日是特地堵住本宫炫耀你登上了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