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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难以控制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的声音和带起周围皮肤的拉伸，被真凛敏锐地察觉到。
她埋在他颈间，立即发出一阵闷闷的、痒痒的、只有他能听到的偷笑。“你们，到底……
诸伏景光咬牙往前走了两步，气息明显不太稳。降谷零连忙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嗯，只是意外。可以请你装作没看到吗，苏格兰？”
诸伏景光脚步猛地顿住。
理智上，他清楚zero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但看到好友和自己从高中时期就喜欢的女孩，此刻竞保持着如此亲密的姿势……
诸伏景光克制住不应该表现出来的想法，蹙紧了眉，绷着脸沉声道：“两位，时间快到了，可以做正事了吗？”
“头发……头发缠住了。”
真凛趴在降谷零的肩膀上，弱弱地探出头来，似乎因为诸伏景光斥责的语气感到委屈。
又或者是因为长时间跪坐的姿势，她快要撑不住，双腿开始止不住地颤抖。降谷零被她蹭得越发难受，找起那束缠在他夹克纽扣上的头发时，竞有些手忙脚乱的意味。
“别乱动。”
他不得不用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尝试用另一只手单手去解开她的头发。视线不得已掠过她的胸前，想撇开时又无法避免地扫过她精致的锁骨。因为他垂头的动作，她不得不稍稍向后仰起脸，两人之间的状态反倒更加微妙了。
再加上察觉到好友持续不间断的注视，降谷零感觉自己的脸上都涌上了些热意。
“疼！“她突然抓紧他的领口，尾音发颤，“波本，你弄疼我了。”………你别乱云动。”
降谷零觉得自己的掌心好像都出汗了。
这双枪术一流、能在极短时间内开锁的手，突然僵硬得不像他自己的手了。而就在他觉得煎熬之时，真凛突然又开口道：“苏格兰，你，你能别看着我们吗？″
带着羞赧、难为情的哭腔，就好像……他在欺负她一样。降谷零下意识看向诸伏景光。
后者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背过身的同时捏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知道了。你们快一点。”
“好像打成死结了。”
降谷零将视线转回去，皱起了眉，“可能会有点疼。蜂蜜酒，你忍耐一下。”
她好像很怕疼似的，因他这句话浑身紧绷，夹着他的双腿都在用力。低下头看过去时，下巴磕到了他的额头。她攥着他后领口的手随之往下扯，指尖蹭过他的皮肤，带起一阵战栗。
他还没开始，她就问起来：“还没好吗？”降谷零没有回答她。
他捏紧那束头发往纽扣外扯，尽量不弄痛她。终于，缠绕在他身上的头发被解开，发尾弯弯曲曲，已经不成样子。真凛却还赖在他身上不走。
“我腿麻了。"她理直气壮地说。
降谷零有些头疼，以两人现在的姿势，他想要将她放下去，实在有些困难。“等一下，我……
然而，就找他准备干脆抱她下去时，身旁伸来一只手。“蜂蜜酒。"诸伏景光的目光落在她脸颊的红晕之上，又迅速移开眼，温和却带着刻意的冷淡说道，“失礼了。”
他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扶在她腰间，将她从降谷零身上带下来，重新站回到地面。
哎，上钩了。意外的收获。
真凛的目光好奇地从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身上扫过。虽然和她与琴酒在一起是不太一样，但看苏格兰的反应，他似乎也很在意她和波本过于亲密？
“蜂蜜酒？”
诸伏景光垂下眼，轻声喊着走神的她。
真凛如法炮制地挂在他身上，撒娇道：“苏格兰…我腿麻了。”看到她又跑去勾引好友，降谷零脸色不太好看。他立刻从沙发站起来，朝两人伸出手，想将她接过来。
“让我来扶她吧。”
出乎意料的是，诸伏景光居然撇开眼神，拒绝了他：“不用了，波本。两人一人抓着她的一只胳膊，一时间僵持不下。而就在这时，门边响起一个讥讽的声音。
“真是精彩。”
谁也没注意到有人靠近，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神色一凛，倏地朝门口看过去。银发男人靠在门边，斜睨着少女意外的表情。大概是刚从手术室出来不久，他看起来并不太好。脸色极差，嘴唇除了被她咬破的地方外，几乎没有一点血色。受伤的那只胳膊垂在一侧没有动过，以至于真凛头一次将琴酒和“虚弱”这个词关联起来。她诧异地打量着他，目光再一移，对上了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药师寺真凛。”
甚至叫的是名字，而非代号。
琴酒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目光扫过另外两个男人握着她的手，刻意放缓了语速，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就是你说的3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