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轻笑着,话音沙哑而低沉,似乎含着点别样的情绪,“别露出那副表情了。我说了用命来保护你,就一定会做到。真凛垂下眼,敛去了眼中的不耐。
她知道赤井秀一故意将言语和语气说得暧昧,不只是要让在场的其他两人听见,用自己出神入化的狙击能力在他们面前示威。更是要在她面前不断强化,这句话之于他们二人之间的意义。
始于南卡山顶教堂的那句话。
是承诺,是秘密,也是她和赤井秀一互相驯化的起点。可就算他确实救了她几次,但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面前强调这点,也着实是令人不爽。
更何况。
真凛冷漠地看向赤井秀一的方向,眯了眯眼。更何况,这大概率又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山本惠子根本不想要她的命,那隐藏在暗处的另一名狙击手出自谁的手笔,隶属于哪个势力,也就一目了然了。
赤井秀一知道她不会拆穿,仍然在另外两人那里装。“狙击手交给我。你们先带着蜂蜜酒撤退吧。”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不知道事情的全貌,在此时最为稳妥的选择就是按照赤井秀一的话去做。
让一名能力超群、同样隐在暗处的狙击手去对付看不见的敌人,自然要比站在明处的他们合理的多。
降谷零当即做出反应:“我们走。”
“波本你的车我停到那边了。“诸伏景光转向他正搀扶着真凛,“我背你?”她摇摇头:“我可以自己走了。”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同时压下眼中异样的情绪,一左一右掩护着她跑向停在远处的车。
驶离药厂的途中十分顺利。
真凛坐在后排,朝后车窗看去,亲眼目睹了将她困在童年的那座建筑轰然倒塌的瞬间。
诸伏景光体贴地开了点暖气,来烘烤她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在暖意之下,真凛从身体到内心的疲惫,也在这一刻被推至极限。她靠在后车窗的玻璃上沉沉睡去,竟再没有做任何梦。前排的两人见她睡着,也默契地一言不发。而沉默的车厢中弥漫着的究竞是什么样的氛围,也只有他们两人清楚了。不想惊醒沉睡中的少女,诸伏景光控制着车速。马自达缓缓离开荒无人烟的郊区,驶向东京城区。而就在小路汇入城区大道的同时,一辆车突然从拐角窜出来,挡在了马自达前。
“‖″
诸伏景光踩上刹车,马自达极限地停在了仅离对方几厘米的地方。降谷零脸色一沉:“保时捷356A!”
话音刚落,黑色保时捷副驾驶的门被打开,银发男人竞亲自下车,来到马自达的后排车门前。
“琴酒,你要做什么?”
几乎在同一时刻,降谷零也下了车,伸手按在琴酒拉门的手臂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琴酒轻蔑地冷哼一声。
“任务结束了,我来带走我·的·人。有什么问题么,波本?”两人都没有放手,也不顾身后的车疯狂按响的喇叭,就这么对峙在马路正中,谁也不肯让。
倒是真凛被突如其来的各种噪音吵醒,迷迷糊糊地摇下了车窗。………琴酒?”
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紧绷的姿态下,她如同没事人似地趴在车窗上,没睡醒似地揉了揉眼睛,视线越过试图将她挡在身后的降谷零,与银发男人投来的目光相撞。
“你来接我的?”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的语气中竞带着点撒娇的感觉。琴酒顿了顿,因她刻意拉近距离的举动眯起了眼:“下车。”真凛”哦"了一声。
她扒拉了一下门把手,没推动。
紧接着,她在另外两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下,伸手戳了戳琴酒仍按在外面门把手上的手背:“你堵在门口,我怎么下车?”琴酒嗤笑一声,松开了手。
连带着降谷零为了阻止而按住琴酒手臂的手,也因为琴酒突然卸掉的力气而滑落。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真凛推开车门,被琴酒拎住后衣领带到身边。“怎么全是湿的。”
琴酒嫌恶地瞪了她一眼,居然脱下风衣盖在了她头上。“别弄脏了我的车。”
“哦……”真凛将他的大衣扯到身上,将自己的脑袋钻出来,顺从地跟在他身后。
徒然注释着琴酒将她带上保时捷,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看到了彼此捏紧在身侧的手。
“她和琴酒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
保时捷很快就甩开了马自达,驶向城市中心的方向。“我们要去哪儿?”
真凛裹着琴酒的大衣,可仍有水从她的裤脚滴落,流进了后排的地垫中。琴酒瞥了一眼,冷哼一声又移开了视线。
“回去。”
回去?回家?
每次从琴酒嘴里听到这种话,她都觉得无比新鲜。像是在附和她的想法一般,她的耳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嗤笑。一一赤井秀一!
她差点忘了,她还戴着赤井秀一给的耳机。好在不在正对着琴酒的那一侧耳朵里,他还并没有发现。
就在她差点露出慌乱之时,琴酒将一张机票递到她眼前。真凛愣了一下,翻过来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而地点,居然是一个她熟悉的地方。
“明天,和我去美国。”
琴酒也不打算跟她说什么废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