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杀人,哪来的时间去学别的。他最后郑重地说道:“羲夫人,你会没事的。”我会拿命来保护你的。
隐山首秀注视着他,他像是终于被调起了些兴趣,朝他身后看了一眼,那是名女子,他的刺杀对象,拥有一名刺客真心的人。刀剑同时出鞘。
这世间无人能拦住他,他刺杀过圣人也与剑主交过手,他甚至与那位曾经的天下第一有过一战,那位天下第一折断了他的剑,但未取他性命。圣人之下,他为第一。
他死寂的眸忽然有了些波动,他再次看向那名女子,看她的容颜。“你长得……有些眼熟。“他自言自语。
他只分神了一刹那,但瞬间被聂小七抓住破绽,他悍然扑向他,隐山首秀看出他的意向,他竞想与他同归于尽。
“老大,干我们这一行的,朝生暮死的,你说活着有什么意思呢?"聂小七嘻嘻笑着将匕首割向了自己的手腕,血花四溅。禁术已成。
他这个学什么都头疼的吊车尾竟然还学了一个这么复杂的禁术。隐山首秀赞叹地看了他一眼,“樊笼困术,这些年只有你练成了。”法阵将他们二人困在一起,聂小七出不去,隐山首秀也别想出去,禁术在夺取他的生命,他的头发瞬间白了大片,他咳了口血,竟然把牙给咳出来了。聂小七有些丢人地背过身去,不想让她看见他这副样子,隐山首秀目光沉静:
“为何至此?你知道它困不住我,至多半个时辰。”聂小七吡牙笑了笑,半个时辰就够了,他不信这里这么大的动静没有别人听到。
刺杀讲究的就是悄无声息,而他今日这一搅和,人尽皆知,隐山首秀的任务已经失败了,他杀不了她,她会活下来的。再等等……等到别人来……
聂小七缓缓地低头看向刺穿胸前的匕首,黑衣男人抽回匕首漠然地擦了擦上面的血迹,他道:
“今日,我只杀一人。”
聂小七忽然笑了,他带着几分上扬的语气说道:“老大,你说话算话。”隐山首秀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细雨,越下越大,暴雨劈头盖脸地砸在他们身上,聂小七最后的记忆是那黑衣男人若有所思的侧脸,他紧紧盯着她,嘴唇微动,似乎说了些什么。
夫人……夫人在做什么?
她应该在温暖的宫殿里午睡,等她醒来他要送她一朵花,他第一次见她就想做的,但一直没有机会去做。
君赠我以折枝,我还之以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