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这是白泽,我默默地将她的锦囊藏进了储物袋深处,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白泽看到。李折光捏着锦囊总算靠谱了一回,他在半空中画了个符号,紧接着半空中荡起了水波,上面浮现了一幅画面。
“……咦?“他忽然愣了愣,直勾勾地盯着战场上的某个角落。火
天空黑沉沉的,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低矮的灌木丛上挂着几滴血珠,一只遮天蔽日的大妖踏过草丛,仔细看它竞有九颗头颅,每颗头颅都朝着不同的方向,它拖着巨大的蛇尾行走在战场上,张口吐出炽热的火焰。一道剑光划破了天界线向它袭来,剑光落在地表荡平了所有的痕迹,一些弱小的妖魔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化作灰尘消散在了空中。九头巨兽的脑袋齐刷刷地看向那边,那是个负剑女子,黑发金袍,容貌几乎让人眼前一亮,浓眉高鼻,手臂修长,她并未言语,直接冲向了九头巨兽,剑光横扫过去直接削掉了巨兽一只脑袋。
九头巨兽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声音之刺耳让整座战场的生灵都震了震。“孽障。"南之雅目含杀机,欲要再出第二剑,然而她忽然抬头看向天空,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雨水落在她的身上染红了她的衣袍。这是血雨。
九头巨兽的身边无声出现了一道人影,红袍垂地,黑发及膝,血瞳白肤,他从远方走来,脚下未穿鞋,指甲黑长,他微微歪头看她:“沧流剑?”
“血衣绝。”
二者同时出手,血袍青年指甲瞬间暴涨,漆黑的指甲竞然挡住了一往无前的剑势。
他单手握住沧流剑,不顾锋利的剑势,手掌血肉模糊几乎可见底下的白骨,南之雅倏然收剑,血袍青年侧头舔了舔皮开肉绽的手掌,血瞳绷成了一条直线。
血衣绝与九头妖兽同时压制沧流剑,局势一下子落入了下风。南之雅飞至高处环顾战场,看到了底下的汪洋大海。弱水剑在这里。
他被困住了。
他的对手是千面绝与三尊。
不止。
战场还有人在窥伺。
魔主不在这里,他很清楚要是他也来了战场那么那位天尊也会到来,这是制衡之术,他不出手,那人也别想出手。
她忽然目光一凝,战场的角落有一位白衣女子,她正躲在石头后面好奇地看着他们,后方一只妖兽虎视眈眈地朝她扑去,南之雅一心二用边挡住血衣绝的攻击边顺手帮了那白衣女子一把。
“离朱,为何不拔剑?"她冷声斥道。
那白衣女子听到声音疑惑地张望了下,紧接着继续躲在石头后面坐了下来。南之雅音调一下子拉得极高:“离朱,拔剑!”“你在叫我吗?“她好奇地问道,有些开心地从石头后面走出来,然而一出来就被一只妖兽堵住了,血衣绝掰下一根手指放在手心里把玩,血瞳盯着她,“你是我的。”
南之雅被两面围攻无法支援离朱剑。
白衣女子无知无觉地笑着,指着那妖兽说道,“你叫什么?”妖兽张开血盆大口,下一瞬被人从中间斩成了两半。她收回了手中木剑,自言自语道,“不拔剑,不杀人……它是人吗?"<1这个问题难住了她,她苦恼地敲着脑袋,想要问下更多的人,可是这片战场上哪来的人给她问。
她的面前覆盖上了一道黑影,那是个黑袍男子,面容被浓重的雾气覆盖,她歪着脑袋问道:“你是人吗?”
他的背后浮现出了白骨与火焰,炼狱之火即将灼烧到她,她连忙躲开,抱着怀中不堪一击的木剑喃喃道,“不拔剑,不杀人,要听微微话……1“快拔剑啊!”
我的心都要揪起来了,紧紧盯着半空中的画面,李折光道,“她听不到你说话的。”
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战场上去把她带回来。我忽然握住李折光的衣袖,开口道:“你能不能带我过去?我必须去见她一面,她除了我的话谁都不会听的,我必须让她拔创……<3李折光沉默了,他看着我,道:“我不能带你上战场。”“就这一回,你就帮我这一回,你之前干的事我都原谅你了,她、她真的会出事的。“我的声音不知不觉带了哭腔。李折光犹豫地想要拍拍我的肩,“她是剑主吗?应该不会出事的,她的剑会护主的………
“可她要是一直不拔剑呢?"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她在战场上会一直挨打的,离朱能保住她的性命,可是别的就不能保证了,我、我之前不该那么跟她说的。“我自责又懊恼,若不是我自以为是白薇哪会像现在这样,她要是出了事我会不安一辈子的。
我不能去找父亲或是凤凰他们,他们肯定不会同意我去鄞都的,但李折光这里还有一线希望,我跟他只认识了几天还没有那么熟,而且我对这位主角的人品还算信任,他虽平时行事颇为跳脱但本心尚在,他跟我来自一个地方,他不是见死不救之人。
李折光苦笑道,“羲微妹妹,你这是在为难我啊,我们才认识几天你就敢把命交给我了,我要是个坏人怎么办?我不会带你去战场的,你想想你的家人,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他们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吗?况且你还大病未愈……“不会有事的,你只用带我去一下子就好了,我就跟她说句话,我们去去就回,你、你就当我求你了,我会支付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