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腿上的挂件走了一段时间最终无奈地批他重新抱了起来。
“元元,我要去看一位客人,你要乖乖的,不要乱跑。”他抱着我的脖子好奇地东张西望,我抱着他没一会儿就有些轻喘了,是我力气太小了还是他最近又长大了?我低头看了眼乖乖地趴在我怀里的小男孩,他的脖子上挂着枚玉佩,可能是当初遗弃他的家人留下的,父亲当初收他为徒的时候不仅是我,其余人也十分惊讶。
这个孩子有什么特别的,竞然能得到天尊的青睐。我问过父亲,他当时没有回答我,只说了一段我听不懂的话,他说元渊未来会与我有助。
我看了眼抱着我不撒手的小男孩,无声地叹了口气,“元元,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长大。”
我说着自己就"呸呸呸"了几声,我在说什么话呢。我打算去看看邹厌,虽然身边多了个小尾巴,他的屋子倒是一如既往的摆满了花盆,我却没看见他的人影。
这瘸子不会又晕在房间里了吧?
一个花盆从天而降砸在了我的脚边,吓了我一跳,我抬头看见了探出半个身子的邹厌,他面上覆着白纱,刚好有太阳光撒下,他整个人像渡上了一层金“哪来的小孩?”
我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在问元渊,我鼓起脸提高了音量,“你刚才差点砸到我。”
过了一会儿我才看到推着轮椅出来的邹厌,他笑意晏晏地给我道歉,“刚才没有注意到是你,我给你认错行了吧。”我本来也没打算真的跟他计较,于是也顺着话头揭过,我看他行动不便于是自告奋勇帮他把摔碎的花盆清扫掉,元渊被我放在一旁,睁大眼睛看我们。邹厌垂了垂头,他的气色看着比之前要好了些,想来九重山的确风水不错,“给你的纸人怎么样?有没有帮到你?”我把地上的碎片扫进了簸箕里,“你的纸人比我想的还要有用。”它还会跟我比心呢。
邹厌笑了声,“你过来一下。”
“干嘛?"虽然如此我还是走了过来,我又感到了一股微妙的窥视感,我心有所感,他又在用他那个"心目”,嗯?”“怎么了?”
“你的长命锁还在吗?”
提起长命锁我就想起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的李折光,我摇头,“发生了一点意外,它断掉了。”
邹厌忽然笑了起来,“果然如此,情缘′已断,司命还真是送了你个好东西呢。”
“什么意思?"我觉得和他们阴阳家的人说话都很累,虽然我没认识几个阴阳家的人。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天命阁有一法宝,其名一线牵',可掌因果,观命运,断缘法,也可无中生有生生造个“缘”出来。之前我还不确定,但既然你这情缘'随着长命锁一起断了,那就说明你那′情缘'并非天定而是人为……他们天命阁最近是不是进贼了?”
我越听越迷糊了,为什么我的“情缘”断了?还和司命送我的长命锁有关系?邹厌不知为何看上去心情好了些,此刻不紧不慢地笑:“此长命锁是司命亲手所赠,与你常年相伴,某种程度上可以视为你的一部分,你那个"情缘'自然也算与它绑定,正常情况下若是想断′缘'除非得到司命帮助,否则只能走邪门歪道,损人不利己,说不定还会遭天谴,但你的长命锁可以视为你的半身,它一断强行绑在你身上的"缘'自然也就断了。呵呵,如此容易就断掉的'缘',想来怎算得上′天赐良缘。”
他扶着轮椅正了正身子,“若是真的'天赐良缘'又怎么会轻易断掉呢,你这个′情缘'真有意思,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用′一线牵'强行绑在你身上的,除了你参还有谁知道你的生辰八字?要做到这般地步可不容易,此人与你羁绊颇深啊。”我愣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我不知道,原来这个情缘′是假的吗……”
我一时五味杂陈,元渊爬到我的脚边抱住我的腿,我把他抱到膝盖上,抿着唇低落道,“……是谁想害我吗?可我没有得罪过人呀。”我每日深居简出,都没下过几次山,怎么会、怎么会有人这样对我……一只肉乎乎的手摸了摸我的脸,元渊朝我笑:“师姐,笑。”我微微发怔,他竟然学会了除"师姐"外的词语,我刚捡到这孩子的时候照顾了他一段时间,当时教他说话,但无论如何他只会喊“师姐”,到现在也没有学会喊别人。<1
我本想再问一下邹厌关于那个“情缘”的事情,但他突然定定地“看"向我怀里的孩子,之所以认为他在“看"是因为他面朝着一个方向连脑袋都没动一下。……紫微王气。"邹厌低低地吸了口气,他唇边弧度无声地扩大了些,带着几分唯恐天下不乱的戏谑,“厉害呀,皇帝还没死呢,皇朝气数还没尽呢,这山上竞然还藏着个这么大的宝贝。一个四方剑主,一个王命之身,还有一个凤凰造脉,真是长见识了。"<6
他的声音压得太低以至于我没有听清楚,也有可能是他故意不让我听清,邹厌似笑非笑道:“我能帮你找到那个想害你的人,不过需要你的配合,你要试吗?"<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