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我老婆撑腰。”
“而且，我都多久没看你了？”
秦砚理直气壮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罕见的，近乎孩子气的霸道，“从换衣服到化妆，再到她过来霸占你，整整三个小时零七分钟。”鹿玖哭笑不得，“哪有你这样的……而且谁是你老婆，还没”最后一句声音细若蚊呐。
“马上就是了。”
秦砚的指尖轻轻拂过她发热的耳垂，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和微烫的温度，眼神暗了暗，“法律上，仪式上，意愿上都是。反悔也晚了。”“谁要反……”
鹿玖小声反驳，却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替他整理了一下其实已经很完美的领带结，指尖感受到他颈动脉有力的搏动。两人的距离极近，呼吸交融。
秦砚看着她清澈眼底倒映出的自己的样子，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看着她泛着自然嫣红的唇瓣。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巨大的幸福感冲击着他的心脏，比他破解任何难题，夺取任何胜利都要来得强烈千百倍。他缓缓低下头。
鹿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然而，预想中的亲吻并没有落在唇上。
而是一个极其轻柔，珍重无比的吻，落在了她微微颤抖的眼睑上。如同蝴蝶栖息，带着无限的怜惜与呵护。
鹿玖的心尖猛地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和感动从被他亲吻的地方蔓延开，传遍四肢百骸。
紧接着，第二个吻，落在她另一边的眼睑上。然后，是他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带着无比的亲昵，像两只互相依偎的小动物一样。
秦砚的额头轻轻抵住了她的额头，两人呼吸可闻。他没有再做别的，只是这样静静地贴着，仿佛在共享这一刻无与伦比的宁静与幸福。过了一会儿，秦砚才用一种低沉到近乎气声的语气，缓缓开口。“有些……”
说着，秦砚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小没良心的，我其实已经三天没有睡着了，你都没发现。”
“嗯？”
鹿玖的确有些意外，她在秦砚身边，从来没有失眠过，也很少半夜醒来，毕竟有个人睡觉很轻，时刻关注着她，热了给她调空调，冷了给她裹被子。想着想着，她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欣喜，秦砚这样的人，面对世界毁灭也能井然有序，竞然会为了他们的婚礼睡不着觉。所有的变化，都是因为鹿玖。
“老公……”
鹿玖轻声唤他，这也是她第一次喊出这个称呼，秦砚身子一僵，眼底的所有情绪都化成了温热的浪潮，他开心到有些说不出话。“老公，我好爱你。”
话音刚落，鹿玖便再也忍不住，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主动仰起头，吻上了他的唇。
这一次的吻，不再带有任何羞怯，充满了确认、归属和汹涌的爱意。她真的很爱他，像他爱她一样，真诚而炽热，将自己完全交付于对方，带着卸下伪装的依赖，还有无法言说的信任。秦砚微微一怔，随即迅速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光线透过纱幔，温柔地笼罩着相拥亲吻的两人。婚纱的裙摆铺陈开来，空气中弥漫着幸福的味道，浓烈而真实。
许久，唇分。两人额头相抵，微微喘息，眼中都只剩下彼此的倒影。“这个称呼蛮顺口的，我喜欢。”
鹿玖看着他，眼角眉梢都染着幸福的红晕和俏皮的笑意，声音轻柔似梦，却字字敲在他的心上。
秦砚低笑，笑声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愉悦而满足，他再次吻了吻她的鼻尖，动作极其宠溺。
“我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