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孽。”贺盛远不敢顶嘴,低着头道:“是,都是儿子的错,爸您消消气。”贺老爷子不再看他,拄着拐杖回房间。
周俞婉抱住失魂落魄的贺知洲,心疼道:“阿洲,要不然就算了吧,妈再给你找个好姑娘,明萱三心二意,咱们不要她。”贺知洲喃喃,还是那句话,“我只要明萱。”周俞婉对着贺盛远怨愤,“你生了个什么畜牲不如的东西,这样卑鄙下作,连弟弟的女人都抢,亏得阿洲尊他敬他,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贺盛远被闹得心烦,目光看着贺知洲,皱眉道:“你要是真的非明萱不可,那位宁榕小姐是怎么出来的。”
贺知洲说:“她就是一个小网红,我跟她玩玩就散了,她不知足,纠缠我不放。”
贺盛远耐着性子劝他,“苏家与贺家门当户对,你娶了苏家的大小姐,便要顾忌苏家的面子,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好丈夫,既然有玩的心思,那便只能找个小门小户的姑娘,好吃好喝的养在家里,这样才没人管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贺知洲辩驳,“爸,我和明萱从小一起长大,我和她是有感情的。”“你背着她找情人,她毫不犹豫和你哥领了证,你和她的感情在哪里?“贺盛远花天酒地安逸了一辈子,实在不懂这个和自己一样是个酒囊饭袋的儿子是哪来的骨气对他哥拳脚相向,对他爷爷鬼吼鬼叫。贺盛远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儿子少走弯路,“你要风流快活,明萱一个家世显赫的大小姐不可能忍让你,即便结了婚最后也会分道扬镳,你哥娶了她,这事是他做的有欠考虑,但他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他能给贺家提供源源不断的钱,供你吃喝玩乐,你只管享受人生,想和谁玩就和谁玩,想养几个情人就养几个情人,这样不好吗?”
贺知洲还在气头上,冲他爸喊,“你根本不懂感情,你这辈子从没为哪个女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过,你根本不懂我,我不能没有明萱,我认准的妻子,只有明萱一个。”
贺盛远被逗笑,“我要是只认准一个妻子,这个世上就没有你了,知洲。”贺知洲面露阴鸷,狠声道:“我不信明萱心里没有我,她嫁给大哥就是和我赌气,我会把她抢回来。”
贺盛远掀了掀眼皮,没当回事。
大
翌日,苏明萱睡醒时,意外发现贺祈衡还躺在床上。前些天她早上睁开眼,床另一侧都已经没了他的身影。苏明萱侧脸看他,他平躺在床外侧,眉骨优越,鼻梁高挺,恰好一缕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扫进房间,落在他脸上,暖黄色的光影下,他的脸庞沉静平和。苏明萱盯着他的脸庞看了会,坐起身下床,脚才穿进拖鞋里,身后传来低醇的嗓音,带着丝晨起的慵懒,“起床了?”苏明萱回头看他,“你今天起床比平时晚很多。”贺祈衡嗯了声,说:“今天不去公司。”
苏明萱后知后觉今天是周六,她接管星华酒店,酒店周末也营业,休息日并不固定,她平时去酒店比较随意,不太会记工作日和周末。苏明萱惦记着他身上的伤,“刚好你趁着周末在家里养养身体。”苏明萱走进浴室,片刻后,贺祈衡跟着走进来。洗漱池很大,站两个人绰绰有余,苏明萱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这是两人第一次同时洗漱,她慢悠悠护肤时,他刮胡子,剃须刀声音传来,让她无法忽视身侧有他的存在。
洗漱完,从浴室出来,苏明萱问他,“要我给你换药吗?我看药膏上的使用说明是一日两次。”
贺祈衡说:"吃完早餐再换。”
苏明萱颔首,率先走出卧室。
家里有阿姨在,贺祈衡不便穿睡衣出去,去衣帽间换衣服。阿姨已经做好早餐,正在清洁厨房,苏明萱走进去问她,“身上有跌打损伤喝什么汤养身体?”
杜姨紧张的上下打量她,“你受伤了吗?”苏明萱解释:“不是我,是先生,他不小心心摔伤了,我想让您煲点有营养的汤给他补补。”
苏明萱没说贺祈衡身上的伤是被贺老爷子打的。杜姨关心,“怎么摔伤了,摔得严重吗?”苏明萱说:“挺严重的,身上都是淤青。”杜姨:“那我用当归熬些汤吧,当归活血止痛,可以化瘀。”苏明萱颔首,叮嘱她,“先生今天不出门,待会你就可以把汤熬上了,他中午喝。”
杜姨点头说好:“家里缺些煲汤的食材,我待会出去买回来就做。”谈话间,贺祈衡走出来,他穿一件白衬衫,正在挽起袖子,露出一截肌肉线条流畅的胳膊,动作慢条斯理。
他似乎做什么都是不疾不徐,沉稳有度。
杜姨听见动静,回头瞥见贺祈衡,询问苏明萱,“要现在吃早餐吗?”苏明萱嗯了声,转身走出厨房问贺祈衡,“当归汤你可以喝吗?”苏明萱担心贺祈衡有忌口,提前询问,免得杜姨白忙一场。贺祈衡:“可以。”
“我让杜姨给你熬点汤补身体,她煲汤的手艺一绝,不输名厨,刚好让你尝尝。”
贺祈衡眼角上扬,说:“托你的福,我尝尝鲜。”吃完早餐,苏明萱第一时间给贺祈衡抹了药。杜姨出去买菜,苏明萱无事可做,问贺祈衡要不要下棋。两人对坐在卧室沙发上,贺祈衡执黑子,苏明萱执白棋,两人在棋盘上有来有回,刚开始时不相上下,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让苏明萱看出破绽,她弯着眼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