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她只能在沙发上凑合,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开始振动。
睁开眼,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让她伸出的手微顿。但数秒之后,她还是接通了。
那端响起孟庭礼的声音:“我到南城了,你可以选择过来见我,也可以选择我去找你。”
简宜惊讶,看了眼时间,刚过十二点:“你来南城了?”见她不信,孟庭礼道:“需要我上来敲门吗?”“别!”简宜分不清他说得是真是假,叹了口气,保险起见还是妥协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电话刚挂断,主卧的房门开了,打着哈欠的大舅出来上洗手间,见她坐着有些纳闷:“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嗯,刚准备睡。"说着,简宜只能躺下。主卧的房门再度关上,等到里头再无动静时,简宜才起身轻轻地拉开了大门。
大门缓缓合上,主卧的房门再度打开。
简宜在楼下见到熟悉的身影时,只庆幸自己没拒绝,否则他还真有可能上楼敲门,毕竞人都在这了,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小区路灯很暗,两人坐在树下的长椅上,又不出声,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这儿坐了人。
偶尔有一两个晚归的人路过,都被他们吓了一跳,有个吓狠了的当场就骂了句"神经病啊″。
孟庭礼脸色黑了些,但灯光实在有限,旁人根本看不出来,待到破防大骂的人走远了以后,他终于开口。
“我今儿要是不找你,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着了?”这话说得没那么直白,但简宜听得懂,垂眼看向自己的手指,她道:“我没那么想,我只是觉得冷静一点再见会好些。”“确定?”
“嗯。”
忽地,孟庭礼伸出手将人拽到自己腿上坐着,一手贴着她的后腰,一手贴着她的后颈,迫使她看着自己。
这招对她总是管用的,被他盯着,什么情绪都会落到他眼里。“还在生气?”
睫毛微颤,没吭声。
几不可查地叹息之后,孟庭礼放缓了声线:“我可以为了那天的冲动道歉,但是姓庄这事,你也得给我个解释。”他不是为了讨价还价,也不是觉得简宜和庄明昊有什么,他只是不想这人总在她生活中留下痕迹,本就是毫无关系的人,不该占据任何位置。简宜看着他,后颈被他锢着,不太好动弹,这些天她想了很多,有想明白的,也有想不明白的,最不懂的,就是他对庄明吴的态度。“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你一早就是知道的。”“是。"孟庭礼的脸离得她很近,再近就该鼻尖贴着鼻尖了,可他毫无感知似的,一点力道不减,“但很多人不知道,例如你外婆。”简宜有些意外,隐隐从这话里听出些旁的情绪来,顿了顿,她试探地问出自己的猜测:“你是在嫉妒吗?”
“我?"孟庭礼似乎觉得她这话好笑,“你说我嫉妒?嫉妒谁?庄明昊?他也配?”
一连串的质疑。
简宜忽地就笑了,高高在上的孟大少到底是下凡了。见她笑出了声,孟庭礼佯装生气,托着她后颈的手用了些力,鼻尖同鼻尖撞在一起,她吃痛要往后仰,他非不让。
两人大半夜的在这做起了力量对抗。
忽地又想起那人骂的“神经病”,她又一次笑出了声。很奇怪的笑点。
孟庭礼当她是在笑话自己,眉梢轻挑,掐了一把她腰上的软肉:“有这么好笑?″
简宜躲了躲,反倒撞进了他怀里。
孟庭礼顺势搂紧了她,将头抵在颈间,热气喷洒:“是我不好,但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