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手机里还在播放锅底教程。
景溪好笑,但对于厨艺不佳的人,或者没有厨艺的人来说,火锅俨然是最优选择了。
“弄这么乱,回头你收拾。”
“放心,保证帮你恢复到原样。”
就这样,两人坐到一起,吃了顿味道普普通通,但气氛难得和谐的火锅。饭后,解意洲不知从哪掏了瓶红酒出来,微微挑眉询问她的意思:“喝占?”
“哪来的?"景溪问。
非必要情况下,祝文真不许她喝酒,理所当然,她的公寓里也不会有酒。解意洲道:“来的时候带的,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喝。”景溪没出声,只是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微微仰头,微酸微涩的液体淌过喉间,她神色满足,就像半年前解意洲进入她的身体,是一种久违的多巴胺快感。再抬眸,她看到身边的人喉结微微滑动。
“看来,你现在也喜欢。”
是啊,她当然喜欢,还是那句话,人的喜好很难变,顶多可以压制。解意洲又帮她倒了些:“那我不喝,这瓶都留给你。”“那倒不用。“她又不是酗酒。
但他说:“难得喝一次。”
最后,景溪指尖触到他向下倒酒的掌心上,轻轻上挑,示意他足够了:″你想把我灌醉吗?”
酒瓶搁在桌面,发出轻微的动静:“我记得你的酒量很好。”“可是我很久没喝了。”
“那你醉了吗?”
景溪轻笑:“我就算醉了,也能看出你想做什么,解意洲,你就这么想和我上床吗?”
解意洲没有否认:“我们已经大半年没见了,我的短信你也没有回过,我是想和你上床,甚至想和你做到天亮,可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开心一点。”“开心?"景溪难得疑惑。
“是的景溪,你感觉不到吗?你绷太紧了,再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他指的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景溪忽地笑出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生病就生病呗,和你有什么关系?”
解意洲看着她,难得正色:“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见他认真,景溪也收了笑意:“我也是认真的,我有自己的规划,你没有立场在我这指手画脚。”
解意洲看着她,没有出声。
一小时后,没怎么做过家务的解意洲,终于将餐桌和厨房收拾干净。景溪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她睡得还算沉,以至于解意洲弯腰将她抱回房间,她都毫无感知。次日,景溪是在解意洲怀里醒来的,他赤着上半身,和她同盖一条被子。景溪怔了怔,昨晚的记忆断在他们将爆未爆的争执上,静静感受身体并无异样后,她才打消了将解意洲瑞下床的想法。缓缓将搭在腰上的手挪开,她光脚踩在地板上,踮着脚尖悄悄离开。浴室里,水流声响起时,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察觉身边无人,才缓缓睁眼。景溪洗完澡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再简单不过的三明治。餐盘下面压了一张字条:【有点事,很快回来。)说得好像是他家一样,景溪将纸揉成团,扔到了垃圾桶里,看了眼三明治,小口尝了尝。
还行,能吃。
吃过早饭,景溪简单收拾一下也出了门,昨晚摄入太多,她需要去健身房消耗。
手机被锁在柜子里,嗡嗡振动,反复多次。直到两个小时后。
景溪看到了解意洲的十几通未接来电,想到那张字条,心道这人总不至于这么傻会在门口干等着,因而也没再打回去。回到公寓,才出电梯,便对上了一双幽怨的眼。“你怎么出门了?我不是说了很快回来?”景溪一愣,他还真等?
“你去健身了?“看到她手里提着的健身包,解意洲顺手就接了过去。景溪走到门前输密码,大门应声而开,她才问道:“为什么不问祝姐要密码?”
如果他开口,祝文真肯定会给的。
解意洲跟在她身后进了门:“你好歹是个女明星,密码别乱给。”“只有祝姐知道。"景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反正就是解释了。话音落下,她才发现解意洲自己也提了只包。随后,看着他往自己的衣柜里塞衣服,景溪的脸色一点点沉下,还真把这当成他自己家了?
解意洲回头,又是无辜眼:“你总不好叫我每次都裹着浴巾吧?”能把私欲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也只有他了。景溪冷笑:“我看你就算是不穿,也不会觉得有任何问题。”某些人极不要脸地点头:“你倒是了解我。”春节假期,景溪一共休息了一周,这一周时间,解意洲天天围着她转,不用想也知道,该做的不该做的,通通都做了。其实从半年前开始,景溪就该料到的,有一就有二,而他现今不仅想侵入她的身体,还想侵入她的生活。
当然,她无法否认,他的越界,有她默许的原因。或许演戏久了,生活里她不想再立人设,而见识过她真面目的,解意洲是唯一一个。
假期倒数第二天,分别来临之际。
景溪开始收拾行李,解意洲从她身后搂住她:“不是还有时间吗,这么急做什么?”
“不为什么,想收就收了。”
她的行李很多,全都摆在次卧,这个房间没有放床,是专门供她折腾的,毕竞她光行李箱就有十多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