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浅淡,但还是残留一丝。她以为他刚刚出去吸烟带上的,问:“容承洲,你会吸烟吗?”“当然会。“他答得干脆。军中生活枯燥,他又年纪渐长,说不会是假的。只是他没有烟瘾,一星期才会想起来抽一支,大部分时间是为了提神。“但我怎么没见过你吸过烟?"她疑惑问。“不常吸。“他声音沉沉,低醇的声音在雨夜显得格外悦耳动听,“而且,我不会在你面前吸烟。”
吸烟是个人选择,无可厚非。但若是让别人被迫接受二手烟,那就是流氓行为。<3
心底涌出一股暖流,江茗雪弯唇:“其实我不介意闻烟味的。”房间内安静了几秒,那道磁性沉稳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有时候,我更希望你能多要求我一些。”江茗雪怔了下,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容承洲并未解释,长臂忽然抬起,越过她胸前。江茗雪下意识抬手护在身前。
男人拉被子的动作蓦然一顿:“抱歉,我应该提前知会你一声。”江茗雪双颊泛热,原来是她为了离他远一些,被子只盖了一角。她真诚道歉:“对不起.……我条件反射了,但绝对不是针对你。”这是身体的自然条件反应,并不针对任何人,但的确容易伤人。容承洲并未计较,将她腰间的被子扯到她胸前,又将自己这边的被子向她挪过去一些,然后从容不迫地收回手:“快睡吧。”“嗯。"已经快一点了,江茗雪的大脑终于感知到疲惫,不知不觉睡着。大雨下到半夜三点才渐渐停歇,空军基地被洗的发亮,远处停机坪上的水珠顺着机翼弧线话落,在金属表面折射出碎钻般的光。塔台顶端的雷达天线重新开始转动,切割着渐渐透亮的空气,雨后的泥土味清新浓郁,阳光透过灰色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唤醒床上沉睡的姑娘。时针刚走过数字“7",江茗雪迷蒙地睁开眼,一夜无梦,醒来还有些恍惚。她转动眼珠,看到房间内简约整洁的布置,才恍然想起她昨晚留宿在容承洲这里了。
她转头,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容承洲不知何时已经起来。她竟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正想抬手伸个懒腰,却忽略了一夜过去,她还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虽然睡得很踏实,但身体却僵硬地动弹不得。她慢慢挪动四肢,让身体逐渐适应过来。
门在此时从外推开,容承洲拎着打包的饭盒走进来:“醒了?”似乎刚洗完澡不久,头发还是半干状态。
江茗雪坐起来:“嗯。”
“起来洗漱一下,吃早饭吧。"他把饭盒放到桌子上。“好。”
她起身穿上鞋子,一转头发现她昨日脱下的脏衣服已经被整齐叠好放在床头,淡淡的洗衣液味道飘散在空气中,是刚被洗过的。她诧异问:“是你帮我洗的吗?”
容承洲在茶几上铺上餐布,淡声:“嗯,昨晚顺手洗了。”穿脏衣服不舒服,部队的公用洗衣机又比较脏,他一般都是手洗。江茗雪这才想起,昨日容承洲在她进卫生间吹头发时出去了一趟,她以为是有事,没有过问。
原来他是去替自己洗衣服了。
柔软的心脏像是被细小的针戳了一下,她真诚道谢,接着好奇问:“你们这里是有烘干机吗?”
外面下着大雨,肯定没办法晾,晾在室内连风都没有,她的衣服布料厚实,就更不可能干了,除非是有烘干的机器。“没有。"容承洲摇头,部队不像高校设施齐全。他慢条斯理将餐盒一一打开,摆在茶几上,才继续道:“但有吹风机。”他说的轻描淡写,江茗雪的心脏却像是被猛烈撞击了一下。没有烘干机,但有吹风机。
所以他是用吹风机帮她烘干的。
谢谢已经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了,江茗雪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见她愣在原地,容承洲继续开口:“晾到半干才吹的,没有费多大功夫。2”江茗雪才不信,她吹头发都尚且要十分钟,两件半干的衣服裤子怎么也得将近一小时。
但没有再继续感谢他,她现在已经学会坦然接受他的好。反正日子还长,只要她记在心里,慢慢还他就好了。她将干净衣物抱起来,到卫生间洗漱换衣服。再出来时,容承洲已经将碗筷摆好了,坐在凳子上等她出来。江茗雪在他对面坐下,拿起一根油条:“你是几点起来的?为什么起这公早?”
“五点,部队有早训。”
早训是五点半,他会提前半小时起来晨跑。这是他的日常作息,不管前一天几点睡的,第二天都能准时在五点钟睁眼起床。江茗雪接着他的话说:“然后你早训完又洗澡,外加帮我吹衣服和买早餐?”
“嗯,差不多。”
江茗雪在心中暗暗佩服,怪不得会年仅三十岁就战功赫赫。吃过饭后,江茗雪拿起在桌子上充电的手机,准备出发回医馆。目光忽然瞥到桌子上的方盒,动作不由一顿。容承洲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镇定自若答:“昨天晚上邢开宇给的。”平时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不知道他从哪搞来的。江茗雪….”
她收回昨天夸他来得及时的话。
邢开宇就是终极大反派!<5
另一边,坐在食堂里吃饭的邢开宇边喝豆浆边打了个喷嚏。谁骂他?
不应该啊。
想他一个孤寡了二十九年的单身汪,昨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