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30章手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逼近,应池僵了身子,紧张地攥紧了手里的步摇,直到她背后一热。
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由上而下,仅松松地环住了她的腰,并未使力,仿佛只是突然过来,暂且搁在她腰窝处休息一会儿而已。贴近她的那胸膛起初是软的,软得几乎要化进她的脊背里去,灼人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渗入她的肌肤。
接着那胸膛的肌肉开始一寸寸绷紧,由棉絮化作石头,抵着她的背脊,手臂也倏地收紧了,把她的胳膊压在下面,透着不容挣脱的束缚和桎梏。应池头皮发麻,强忍着挣开夺路而逃的冲动。祁深急急喘息一瞬,鼻尖擦过她的颈侧,察觉到身下人泛起一阵阵细微的颤抖,他吻咬厮磨着她的耳朵,又问了一遍:“知道来做什么吗?”应池死捏着手指,偏头嫌恶地往另一侧去,躲着那股不适感,她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微弱而倔强:知道。”
“世……“正欲开口托词,可后边未尽的话却被他用手仓皇截住。“知道就好。"他捂了她的嘴,那软而弱的声音不经意间撩动他心底最隐秘的弦,令他呼吸紧滞,激起他全身一阵高过一阵的战栗。他的指尖也不自觉地收紧,已经再难忍耐。于是强行别过她的脸,他的唇齿堵住她的唇齿,恣意厮磨一阵后直接打横抱将人抱起,祁深不容置喙地将她放在了软塌上。他也在想过缘何他对她这么感兴趣,如此想和她共赴巫山,不排除她刻意勾引之嫌。
不,是占最主要的才对。
她就是故意的,就比如今晚。她脑子这么活泛,一定知道他的意思,她来了,还不能说明什么吗?<1
但无论她的心思如何,是否在借用他接近她也在反过来接近他?或许她就是想利用他,与利用其他那几个男人如出一辙。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我来月事……唔"应池斜倚在床榻上,脑袋后边是他的手,而前面是他的唇齿,他掐着她的脸,纵横肆虐地抢夺她的呼吸。迷恋又狂野。
吻终于结束在唇舌,开始顺着下巴落在她的脖颈。应池大口大口喘着气,她只想过会有谈判,却没想到面前人是如此之急切,简直一刻也等不了。仓皇中她推揉着尖叫着:“我来月事了!我有月事!”但他仿若精虫上脑,充耳不闻,所以应池就推起来他的脑袋,然后给了他一巴掌。
声音异常清脆。
几乎是打完的刹那,应池就后悔了。
她曾想过若他要,她躲不过她就给,只要她能保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可她发现自己阻挡不了自己的本能厌恶。若真要屈辱地被如此不情不愿的强迫,回到现代也是一辈子的阴影,她宁愿死。
可真要临死,又有些怕死,应池颤着手往后缩身子,不敢抬眸看对面人的眼神。
她对他,恐惧异常。就像听见他的安排,她一点不敢忤逆地来到了这儿一样。
然后她感觉到了他微带粗粝的大手,也几乎是立即就掐到了她刚刚被烈唇覆盖的脖颈,也听见了他沉沉的不悦声音:“你不愿?”应池有些无措,忙抓上祁深的手,她一只手攥了他的大拇指,另一只手攥了他的小拇指和无名指。
那声儿带着急切,软着告饶:“不,不是不愿,是奴婢身上恰好不适,来月事了,尚嬷嬷是知道的。
“世子若想解决身上的……火气,不若让尚嬷嬷再寻几个人来,定能比奴婢伺候的好。”
祁深的眸子一寸一寸扫过那瓷白的脸蛋,她此刻面上带着怕他不管不顾做下去的惊慌失措,原来从一开始就在鸣咽着叫嚣,他竞还以为是情话。可又带了些狐疑在,他能感觉到她的情绪,是不安,好像还有不愿。祁深寒着眸子看着她的眼泪,透着浓浓的不悦,问道:“说谎了吗?”应池匆忙摇头:“和世子欢好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分,奴婢何以会骗世子。”
这话还透着几分真。
若她真有秘密,或者有想要达成的目的,直接接近他,比沈三郎和那什么医人,来得更有效。
但凡是个聪明人,都不会放着他这颗大树不傍。想通了这茬,祁深心下好受了几分,看面前的人欲下榻,想必又是跪伏在地上,不让他看到她的表情。
那如此恐惧的样子,让他莫名地烦躁,有一瞬上头的恼意在想,她怎么就那么怕他。
她可以和沈三郎玩笑,连那种寡廉鲜耻的话……都能说得出来,怎么面对他就如避蛇蝎。
到底是真的还是故意装的楚楚可怜,是否如此来引他对她上心,对她好奇?无论原因如何,她做到了。
祁深捏住她的脚踝将她扯了回来,双臂撑在她两侧,跨在她身上。应池惊恐地看着他解了衣襟,开始脱衣服,尖叫出声:“我真的没骗你!感受到她拼命地往上蹿,祁深用腿压住她的腿,应池几乎已经满脸泪。祁深扯干净了衣服,露出自己肌肉绷紧的精壮上半身,开始扯身下人的衣服。
在应池的极力反抗之下,扯了个七零八碎。他没再有耐心去扯,而是贴近她,拥抱她,呼吸急促地胡乱摸了她上身几下,燃着灼灼的火气。
“我知道。"他哑声道。
应池脑子里没有他知道了什么。
“跪下。"他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