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大体拼凑出来氛围,不会是岁月静好,只能是国恨家仇。
至于他们所说的阁主,大概是一个带头报仇的人。这些都是她的猜测罢了,但她觉得自己已经很接近真相了,就差报仇的原因。
应池其实不想去接触这些和原身有关,和她无关的事,平白扯上麻烦。但她已经身在局中,不得不如此,因为麻烦会来找她。那人那日扔到她面前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应池看了脸想了半天,哦!那个护城河救她的壮士。
“他是北静世子派来监视你的人,已有五六月。”“什么?"应池觉得脑袋嗡嗡响,感情从那么早,关于她的一应事皆为透明。“今夜接近你,就是不想让他发现,才出此下策,要杀了吗?”公事公办的冷冰冰话语,在请示应池的意思。“这就杀了?“应池震惊,在她这里,掌握一个人的生杀大权并不是一件可以很随便的事情,“不要,他救过我。但……也不能放他回去。过几日再放回去怎么样?”
“是。”
这声铿锵,应了她一脑门的汗。
在书房帮着沈思莞心不在焉地拿着墨条研磨,原先没有确定的心思,在世子给的那一张"催命符′后已经确定了。
她要找回那所谓的组织,摆脱世子祁深的控制。就在今晚,她将去丰邑坊,去接受真相带给她的冲击,最起码,她今后不是单打独斗。却不曾想,她这边还未张口向沈思莞再度告假,就得知新昌坊的坊门关了,北静世子已抓失踪刺客为由,要到新昌坊彻查。应池心慌得厉害,他可真是她的克星!
被以疑犯为由,眼睁睁地在众人惊愕下,从鲁公府被指证,应池甚至都来不及喊一声冤枉就被捂了嘴带走了。
当然她也不需要喊冤枉,本就是冲她而来的。这次难以善了,应池把按着她洗浴的女婢一人手上挠了一个血道,也推翻了浴桶,将这寝室弄得一片狼藉,却还是被多叫来的几个人按着清洗梳洗完毕了有一教习嬷嬷匆匆而至,不是教习别的,是教习男女之事。声音徐徐善诱,灌进应池的耳朵,让她满头黑线。“女子服侍郎君,当以柔顺为德。闺房之中,不可轻狂,亦不可过于拘泥。“郎君主动,你主静。他若近,你便温存应之,他若倦,你需体贴退之。教习嬷嬷给她画册让她学,应池接过后恨恨地白了她一眼,给撕了。应池确信自己死不了,他对她有意,在没得手之前,不会让她死的。只要死不了,皮肉之苦都是小事,她要让他看到自己的决然,已达到可以与他谈条件的机会。
应池也不由暗恨那些说可以保护她安全的没用的人,他们要如何保证她的安全?她如今已身在曲江别苑。
又或者那些人的那番言说只为获得自己的信任?无论如何,靠人不如靠己。“你!"那教习嬷嬷显然没见过如此蛮横之人。“这些我都知道。“应池呼出一口气,火也发完了,终于消停了,“告诉世子,床上之事我很熟悉,且清楚得很,不用找人教,请他过来。”教习嬷嬷便如实告诉了世子。
祁深将饮罢的酒盏搁在了案上。
那一声响,不轻不重,他唇角的弧度也分毫未改,只眉梢极轻地挑了一下,却是为了去压眸中明显的躁郁。
踏进门时,祁深就瞧见了面前人,也毫无意外地被吸引了绝大部分的视线。柔黄的光映得她半边脸庞如玉般温润,眸光却是清凌凌的,看什么都好像没有感情般,尤其是现在看他,就连那炽热的灯火也似被那股冷意浸衬得凉了厂分。
她就那样盯着他瞧,透着弱不可察的倔强,一缕碎发垂在颈侧,怕是她自己扯下来的,此刻被光染成了暖金色,也愈发衬得她肌肤如荔枝初凝。“世子究竞如何才能放过奴婢,就请您给个准话吧。”以为面前人开口是柔情蜜意,却未想是开门见山,祁深闻言嗤笑一声:“哟,怎么,不装了?”
应池的眸色中浸润着恼与恨。
“被戳中了心思无话可说?守着本世子一声不吭,乖顺得不可思议,若不是有人如实相告,竞不知你嘴皮这么活泛,编排本世子的话倒是不带重复的。”应池站在原处,漫不经心地为他好:“奴婢是为着世子的名声着想。”“你在心里就是这么骂我的吧。”
“奴婢不敢。”
祁深按按太阳穴:“别装模作样。”
应池于是没再说话。
“若今夜本世子就要你上塌,你想如何,你能如何,结束后你又当如何呢?"<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