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出来,应池被人蹭了一个趣趄,手里被塞了个东西,她故意略带烦意地蹙眉,花颜冲那人叫嚷:“你怎么走得路?”两个铁面无私的卫士直接擒了人过来,那人嘴上叫嚷着“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人,饶小的一命吧"。
一时间涌来多位看客,这地成了被围观起哄的中心。应池挥挥手,蹙眉凶道:“你做什么!没看见大家都在看我们吗?快放了他吧,我也没事。”
两名卫士急忙又放了人。
应池拂袖,这才上了马车,催促快走,车夫赶着马车疾驰,卫士在旁小跑着,终于离开了这儿。
“小姑?”
然不远处的茶楼前,一锦衣华服的小公子驻足良久,盯着那远去的马车久久不能回神。
是……是小姑,真的是小姑,可她不是……“裴兄,做什么停住了?快进来。“友人冲他招手,他回神笑答一声,“这就来。”
“裴叔,派人去查一查,刚刚的那辆马车是谁家的。”应池最后赶在宵禁前回了北静王府,世子的可中庭。相较于王府,曲池坊的锁烟楼还好一些,离皇城远,规矩可以商量,她更偏向于待在那里。
但最近祁深在事忙,多宿在可中庭,应池从上次被不由分说地带到这儿,已经有七八日了。
才一迈进可中庭,就被人塞了个钱袋。
那曾被她敲了一棒槌的人是个暗探,今个被她派去当了祁深给的玉佩,然后去鲁公府找沈敛谨还钱,应该所剩无几了。本并不费很大功夫的事,偏生他拿捏不准她言语的真假,世子的东西,真能说当就当?就去了一趟武侯卫公廨寻世子。偏生世子又不在,去了西郊大营。
一番折腾下来,小半天时间都没了。
“没偷昧藏我钱吧。"身后的人一句话成功地让他止了步。“娘子不可以侮辱属下。”
“没有就没有啊,我就随口一问。“应池白他一眼,虽说换个人也能去,她还是派他去了。
这个人不一样,绝对精明,她的一些小把戏可能能瞒过那些卫士,大概瞒不了他,就比如今天的纸条,他若在场绝对能看出来端倪。张十三告诉她,齐王妃的事情已经在西市散播出来了,以鬼影之说先引起恐慌,毕竞暴毙非是好死,一定会被传扬出来的。待事情愈演愈烈后,会让人假扮齐王妃,在别苑附近故意露脸,引人前去,最好是在晚上,让巡逻的武侯卫偶然撞见。应池看着面前人不经气的模样,得给祁深吹吹耳旁风,让他把这个人撤了。那人就是被气到了,扭头就走。
应池在后悠悠道:“你如此气哄哄的样子,我难免怀疑你真的私藏了我钱财,毕竞此地无银三百两,藏了才会极力证明自己没有藏。”“你!不若我们去世子那分说分说!”
“不用啊,我就随口一说,没有就没有,你急什么。“应池不怎么友善地看了他一眼。
那人气结。
“我刚刚说的话你不会要汇报给祁深吧?“应池在后跟了两步道,“你别告诉他。”
“请你不要直呼世子大名。“那人停了脚步,“所有话我都会一字不落转给世子。”
“说就说吧。“应池又白了他一眼。
约莫快就寝的时候,玉容给她拆头发梳洗。散下来的头发参差不齐,看着很别扭,应池让她按照最短的剪齐。玉容吓得跪在了地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时候不见祁深来,估摸今晚不会过来了,想好的一些说辞虽用不太上,应池也不算太着急。
他越忙越好,到时候回过神来,一睁眼在大狱里,才算真的好。屋里炭火烧得足,暖烘烘的,应池睡前让花颜撤掉一半,但花颜不敢撤,只说是世子吩咐,一天一筐,必须要烧完。涉及到祁深,她不欲与其争辩。
今个儿迷迷糊糊睡着了觉,觉得很热,然后又没那么热了,正想感叹一句花颜什么时候没那么轴了,身后就贴上一个更为滚烫的身躯。腰上同时缚了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拉近了她往后,带着欲意的吻毫无征兆地落在她的耳侧,后颈,衣服被很快扯开,吻转落在肩膀处。祁深的呼吸也在不断加重。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