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的笃定。
总归世子待她,是真的不同。
“哭有什么用?我才更该哭呢。“应池直起身,两人瞬间噤了声,“眼下唯有一条路,在孩子显形之前,悄无声息地喝了堕胎药。“世子和尚嬷嬷若问起来,只说是月事不调,迟来了许久,来时凶凶猛了止匕〃
这也是一开始应池想的法子,幸而那堕胎药的方子之前陈风吟给她开过,份量她记得。
“你二人需得万分小心,分批分次,从不同的药铺,慢慢地将我要的东西凑齐。”
应池报出几味药名,皆是药性峻烈、可致堕胎之物:“记住,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若漏出半点风声,一个也跑不了。”两人抖得如同筛糠,却也只能拼命点头。
其实,也并不一定要喝堕胎药,若是蹦跳、摔跌,极有可能小产,她不想要孩子,却也并不想死,这两种方法都有一定的风险。可一想若是生下孩子,她就下定了决心,无论再险都得试一试。“避子药应也是有效的。"应池吩咐了一句,“明日偷偷煮碗我来喝。”玉容摇头:“不行,娘子,嬷嬷管得严。”应池心乱如麻,若说是跨年那夜所致,她后来也是喝过几次避子汤的,皆是无用吗?
不会无用,饮了那么多药,腹中更有可能是个畸形儿,应池又不由按了按眼睛。
事急需快。
堕胎药凑齐尚且需要多日,应池有时心烦意乱,便也压腿、下腰、劈叉……她每日几乎将高难的舞蹈基本功都练了一个遍。而在祁深来时,她也会缠着祁深,让他更重一些。烛火昏黄,帐幔内气息未定,许是顾着她学规矩太累,祁深最近甚是克制,虽来得勤,但往往温柔行事,且一次就歇,让应池想借由他达到目的想法有些落空。
应池的指尖带着刻意与挑衅,划过他壁垒分明的腹部,声音裹着一丝慵懒又危险的甜腻,像淬了毒的蜜:“世子近来…是不是疏于锻炼了?”她的眼尾还染着情动的红,眸光清亮得惊人,对上祁深浮着狐疑的眸子:“没什么,就是奴婢瞧着,不如之前精壮了。”她甚至故意用膝盖蹭了蹭他侧腰。
男人最忌讳什么?尤其在这床第之间。
果然,祁深眸光骤然一沉,攫住她作乱的脚踝,透着危险。应池不退反进,贴近他耳廓,吐气如兰,字句锋利:“奴婢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着,若世子只剩这点本事,往后可怎么好?”又轻笑一声,带着十足的蔑意,“连我都应付不来,将来若再纳新人,岂不是要力不从心?”
“牙尖嘴利!”
句句说着没别的意思,却是句句挑衅,无异于故意激起他的怒火。祁深的征服欲骤起,他捂住她的嘴,猛地将她翻身压下。再次行事的动作明显比先前加重了几分,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莫要告饶才好。”
应池闭着眼睛,承受着那预料之中的冲击,只觉腹中似隐隐传来不适的坠痛了,她便咬牙忍着:“再重一些。”
祁深哪还受得住,力道也渐渐有些收不住,甚至带着惩罚的意味在最后关头逼问她还敢不敢挑衅他了。
可第二日一早醒来,应池察觉小腹还是一如既往。平坦无比,也不痛不痒,除了身上有些无力外,没有别的不适。她也有所怀疑,是不是根本没有怀孕?
二月十五早已过了,沈思尔也早已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应池,她尝试往锁烟楼递消息,但也知道一定会被祁深挡回来的,故而并不气恼。索性从沈思莞那里探知了消息,想要找她,往霓裳苑挂红灯笼,她便能知晓。
都不用问,沈思莞肚子里有几斤墨水她再清楚不过,那诗词是她写的就有鬼了。
她只在闲聊时说起沈思莞的女婢来,又拿了些铜钱在蝶翅那诈了一诈,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摸了个仔细。
霓裳苑挂灯笼,应池自是看不到,但关于她的事,祁深是事无巨细都要知道的。
他得知了这个消息,唇角勾了勾,看来她的买卖是又要开张了,也想必过不了多久,那沈七娘又有新词了。
他也不由失笑出声,细算下来,她刨出来的那财路可真不少,若非都被他堵了去,在这长安城不出几年也会富甲一方。他并不需要她能富甲一方,能跟着母亲把规矩学明白就成。可惜,规矩是不可能学明白的。
“这是贵主极珍爱的前朝琉璃盏,你小心些擦拭。"旁边跟着的嬷嬷不由紧张,心里七上八下的。
那嬷嬷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碎了两只。眼见着到了贵主面前,应池还是那个模样,连磕头请罪都很敷衍:“是因为奴婢昨夜被世子叫去问话,一夜未睡好,精神恍惚才酿此大祸,奴婢不是故意的,求贵主高抬贵手,饶了奴婢这一回。”看似句句恳切,实际上搬出来了世子来作伐。孙嬷嬷高声训斥:“把这院子的所有东西擦一个遍,便可功过相抵。”应池蹙了蹙眉:“我不擦,嬷嬷派人打我一顿吧。”若是能被打一顿,孩子掉了也可以顺理成章。“你!"孙嬷嬷气得够呛,他们这北静王府什么出过这等子货色!尚且要骂人,却见这时花匠来报,说除了丹若,其余盆株都莫名其妙枯枝,花匠战战兢兢查了半响,发现竟是浇花的水里掺了少许盐卤。问应池,应池自是不承认是自己做的:“若是奴婢做的,这样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