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空间,间隔千万里,花语的精神体不偏不倚飞了过来。她的剑为印姜出鞘。
精神体有很多种形式,动物,植物,幻想种……当然也有器物。花语的精神体就是器物。
她拥有八把剑。
一击未平,一击又起。
又有两把剑划破天际,直刺哨兵命门。
印姜走到击入地板的利剑旁,毫不费力将它拔了出来。剑气纵横,刺得印姜手心渗出细细密密的血。剑身颤抖,想从印姜的手中飞出。
“好啦。"向导低声安慰,“没那么疼,你不用那么胆小,明明是勇气来着。她手中的剑名【勇气)。
与哨兵缠斗的两把剑分别是(正义】与【智慧】。花语真是大手笔,一下子拔了七美德中的三把剑过来。还没等她感慨完,又是两声呼啸。
【节制】与【信仰】。
印姜开始有点担心了。
花语拔剑需要一定限制,她这一下飞出五把剑一一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泛着血色的两把剑慢悠悠飞了过来。
它们似乎先去解决了其它东西。
【希望】与【仁爱】。
花语为她,将七美德全部祭出。
两把剑护在向导身旁,四把剑自有灵性,杀向哨兵。印姜握着手中的【勇气】,沉默片刻。
“被这样明着偏爱,还真是有点受不了…”她心情变好。
与之相对的是对面的哨兵,他在看到最后飞来的两把剑后就陷入暴怒。“你怎么敢……怎么敢杀哨兵!”
他的精神体咆哮着冲来,被【正义】一个剑花挑飞。印姜自己也没想到局面会变得这么轻松。
如果花语只给一把剑,她就需要审时度势,找机会捅刀子。如果给三把,那她敢于正面交锋。
五把,她可以以一敌二。
七把,那她可以洗洗睡了。
哨兵被捅出好几个窟窿,他怒吼着,却连印姜的身周都靠近不了。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挥出的拳头越来越无力。印姜眼见他滑入死亡的深渊,她面带疑惑地真诚询问:“你们不是最喜欢唯等级论么?a级的你能死在s级手里,不应该感到荣幸么?”没有得到回答。
印姜站在废墟中,七把剑光华流转,围着她缓缓转圈。刚刚的战斗看似简单,实则一点也不困难。只因【她】需要帮助,【持剑人】便虔诚奉上所有。“对了。"印姜转向希望与仁爱,“你们没把领主的儿子杀了吧?”她比划着:“就是一个干干瘦瘦,看起来随时会断气的男的。”希望僵在空中,仁爱晃晃剑柄,飞了出去。印姜跟在它后面。
她最后在领主的床下找到抱头颤抖的青年。至于被留下的哨兵一一
印姜认真观察他的尸体,对两把剑的快准狠产生新的认识。一把贯穿心脏,一把砍下头颅。
神仙来了也活不了。
不愧是花语,好厉害一一
印姜微笑着,揪着领主儿子的脚脖子,推开白门。浓重的香料混杂说不清道不明的防腐剂,难以言述的味道直冲天灵盖。印姜将领主儿子丢了进去。
“你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么?”
她抱臂询问,笑得愈发温柔。
白门大开,夜风鸣鸣吹过,带动天花板垂下的人皮。烛火影影绰绰,印姜前进一步,青年就嚎叫着连滚带爬地后退。印姜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答案。
她问:“为什么不阻止你父亲呢?还是说,你也是加害者。”“我……我我我不是。“青年鼻涕泪一把,慌慌张张解释,“父亲,父亲觉得这样可以留住少年最朝气的美好,他……他越发苍老,就觉得这可以让他感受年轻。”
“哦……然后他就剥了他们的皮,悬挂起来?”青年发出恐惧地哭叫,他哆哆嗦嗦看着印姜,不住哀求:“我没有做什么…求求你,饶了我。”
印姜抚上悬挂的人皮。
“我是无辜的!”
她如被烫到般瞬间收手。
“你不能杀我!”
向导转过头,她的微笑如画上去般丝毫未变,她的眼睛流下两行清泪。“你知道么?"她颤抖着胳膊,轻声呢喃,“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还能感受到残留的痛苦。”
她穿梭其中,手指执拗地划过每一个人。
青年如看疯子般看着她。
无怪乎他这样,因为印姜一边抚摸人皮一边虔诚地低声吟咏一一“请赐我痛苦,而非麻木。”
后颈被割开小口,水银灌下,皮肉分离,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不想死,我想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我做错什么了嘛?“请赐我残忍的真相,而非甜美的谎言。”领主需要少年,他承诺奉上孩子的家庭可以免税。用一个孩子换一家人的性命,谁都知道怎么选。
“如果这是罪,请降罚于我一人。”
印姜颤抖着,跌跌撞撞走向满脸恐惧的青年。“如果这是赏,请赋予众生。”
她捧起青年的脸,面带慈悲。
尖叫声刺穿一室寂静,墙上的影子亲密交融。似乎有人窃窃私语,印姜迷茫地抬起头,眼神空洞,没过一会儿,她松手,眼中神采重现。
青年的身体软塌塌滑了下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