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它不行。”
“肯定行,别气馁……额。”
印姜后知后觉地闭嘴,抬头看二楼。
巫澜穿着一身宽松的衣服,懒懒散散靠着木栏杆,眯了眯眼,声音无悲无喜:“不如来求我。”
他显然没睡好,黑眼圈浓重,似乎不适应白天出现,眼睛半睁不睁的。印姜大脑飞速思考:是不是声音太大把他吵醒了,要不要道歉。他是真想帮忙,还是说反话。
不知道说什么,她礼貌地微笑,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时她最好回自己的房间一一但巫澜站着的位置恰好就是她的必经之路。巫澜走下来。
脚步声靠近。
印姜嗖得站起来让到一边。
哨兵轻而易举地举起沙发放回原位。
印姜眼观鼻鼻观心,深谙多说多错的道理。巫澜从她身边折返时,她小声道了谢。
“谢谢您。”
哨兵看过来。
本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忽然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语气冷淡:“倒也不至于视我如洪水猛兽吧?我不吃人。”
……“印姜控制表情,垂眼看地毯。地毯上的花纹繁复,一时间有些迷人眼。巫澜兴致缺缺地收起表情,离开。
他走后,印姜才放松下来,鼻子嗅嗅,小声对自家精神体吐槽:“他还喷香水啊,好香。”
真是个外表冷淡,实际龟毛的男人啊。
说不定是闷骚呢。
没有接受过系统教学的新任向导并不知道什么是哨兵的信息素,也不知道哨兵的五感灵敏到什么地步。
她只是闻着空气中淡而又淡的甜香,咂巴了下嘴,又一次重复:“好香啊喵。”
感觉被安利到香水了。
那天后,印姜更加小心。
房间就这么大,她不喜欢出去,大部分时间都在恶补因困在欢愉之馆里缺失的那部分常识,熬夜是常态。晚上饿得肚子咕咕叫,悄咪咪下楼去厨房“狩猎”会遇到巫澜。
第一次是她从冰箱里狠狠搜刮,为了减少下楼的次数,她通常都会尽量多带一些食物上去。嘴里叼面包,左手抓好几袋水果,右手提溜超大桶牛奶,一回头,巫澜跟个鬼一样站在冰箱灯勉强照到的地方。印姜在尖叫与保护嘴里的食物间坚定选择后者。三下五除二咬着面包吃干净,下意识打招呼:“早。”凌晨两点,她和自己根本不熟的养父在厨房相遇。她说一一“早。”
巫澜的表情根本看不清,但他轻轻叹了口气。印姜干巴巴找补:“我知道其实不早了,额,总之,不打扰您了,我先上去。”
她关上冰箱门,室内一下陷入黑暗。视网膜里残存着刚刚的景象,凭借脑海中的记忆绕过那人站着的地方。
经过时,又闻到那股似有若无的味道。
真的很甜。
不自觉放慢脚步,想再闻一下。
"怎么?"
巫澜的声音中听不出情绪。
印姜没有问,她不是真的小孩子,知道深更半夜与一个成年男人共处一室并不安全。
加快脚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回到房间。
左脚拇指在回来的路上磕到楼梯,疼!死!了!印姜抱着腿在床上打滚,无声尖叫。
第二天,没睡醒就被施工的声音扰起来。
从窗户往外看,看不出在干什么。
她没有出去。
过几天,食物吃完,专门挑了白天出去。
这才发现一路上都新装了壁灯。
…好贴心。但可惜没有用了,为了减少和这位哨兵的接触,她以后尽量会在白天出去。
从这么多天的试探来看,她的养父是纯粹的夜行生物。代表白天可以在家里撒欢。
好耶!
虽然寄人篱下,但是只要主人不在,受制于人的感受就减轻不少。作为名义上的父亲,巫澜并没有在物质上亏待她。她的账户里每个月都会打进一大笔钱。
大部分都被印姜拿去买教材,好不容易剩下一点才会买日用品。很少用于享乐。
厨房相遇后,她史无前例地在采购日走进奢侈品店,想找到与那个男人身上味道相似的香水。巫澜一看就身份非凡,不会喷廉价的香水。试了一下午,咖啡豆闻的脑子晕乎乎都没找到能媲美记忆中的味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回去的晚了点。
月上树梢。
但应该也没到巫澜活动的时间……吧。
随意地开灯,发现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抱臂盯着自己。印姜默默地又关上灯。
巫澜不喜欢亮光。
这是她在观察中得到的结论:不论任务后有多不舒服,哨兵都会强撑着把房间里的所有灯关上后再独自忍受。
所以她觉得应该这么做。
“去哪了?”
罕见地由他主动发问。
……买东西。"印姜想了想,向自己的监护人解释,“逛得太投入,忘记时间。抱歉,下次不会了。”
他不置可否。
本来以为就这样结束,走了几步,听到巫澜继续问:“你在挑香水?”……嗯。”
“找到喜欢的了么?”
“没有。”
“呵。"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