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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2 / 3)

:“……”

他有些哭笑不得,张口想解释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看见二人投在门前的影子,并肩相依着,一如幼时那般亲密无间。

而她的头发长了许多,柔软发丝随风微扬起,若即若离地挠着他的肩,传来浅浅痒意,也给他缠上她身上的橙花香气,那是他每次出征远行都最为眷恋难舍的气息。

一时之间柔肠百转,另有千百番话语涌上心头。

更想起越将军昨夜说的话,仿佛还能听见他语调里的幸灾乐祸——

“赐婚圣旨这两日就能到,我不说,你自己同她解释去!”

那道赐婚圣旨快要到了。

慕相玄十来岁入了军营,自幼就被边关将领们反复灌输“忠果正直、行事磊落”的为人道理。

不管事出何因,赐婚圣旨是他求来的,他该亲口向她坦白说明。

身边气息清甜,少年深深呼吸,良久从喉间挤出声音。

“其实,也不一定的……”

越清音循声转头,对上他强装镇定的视线。

“我们也不一定会被沉塘。”

越清音察觉到手边忽然传来些微动静。

慕相玄松开攥紧的手指,轻颤着靠近她的指尖,还未碰上就脸热得想要低头。

“清……清音。”

他的声线微微发紧:“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以后,你我二人的关系会有所变化?”

越清音稍怔了下:“嗯?”

少年小心措辞,缓缓同她解释:

“你想过么,或许以后,你我二人的关系会变得足够深密……哪怕是那邪教,也不能干涉我们的独处,也不能置喙我们的亲近。”

“没人能拿我们去沉塘。因为你我二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

他低低地道:“是合情合理,天经地义。”

越清音愣着神,目光在他脸上轻晃。

身边的桃树枝桠茂密,青枝绿叶悠悠荡荡,沙沙轻响,两人坐在幼时同住的小院前,气氛是难得的温柔宁静。

慕相玄对着她如水生波的杏眸,好不容易按下过往顾虑,鼓足勇气,准备就此将满腔话语尽数倾诉。

“其实……”

然而——

“相玄!”

一道豪爽呼唤砸来,马蹄声雷霆般迫近。

气氛瞬间破裂,身边的少女吓得一抖,慌乱间误碰到身边的头盔,将它推落台阶,哐当哐当地胡响。

少年艰难地咽下话语,呆滞在原地,仿佛已经碎成了块。

“吁——”

来人用力勒马停在二人跟前,高大的青年身影像是裹挟着滚烫热气的风,深眉大眼扫视下来,呲着白牙嘿嘿笑。

“哟,你俩又吵架了?”

“……郭将军?”

越清音甚至不明白自己的心虚从何而来,小声辩解道:“没吵架。”

郭修谨不信,啧啧称奇:“没吵架,那他怎么脸红到耳朵根了?我还以为是被你气的……”

慕相玄:“……”

慕相玄勉强咬咬牙:“你有话就说。”

郭修谨瞥了眼他身边的少女,光明正大地与他同谋:“越将军听说演武场上的事儿了,叫你赶紧把越姑娘捆回去,万万不能让她跑了!”

越清音:“……”

方才微妙难言的氛围彻底消散无踪。

少女蔫头耷脑地往慕相玄身边挪了一步,央求似的扯住他的衣角,满脸写着不想回去。

慕相玄顶着郭修谨的眈眈虎视,无奈半晌,只能搬军规出来劝她。

“凡兵丁违令私出营者,杖三十。”

越清音闷闷不乐地撤开手。

她听出了在劫难逃,心想,今早那道乾下坤上的卦象真是不准。说好了阴阳交泰,万物通顺,宜于出行呢?

现在好了,白忙活一场,只能被人捆回去,不然就要挨军棍……

谁知捆绳没有到来,头顶反而传来一道金属的轻敲的力度。

副将的银质通行令牌轻敲了下她的脑袋,她一抬眼,又轻盈地落到她的手心里。

上头的“慕”字亮闪闪的。

“你拿着,就当是我出去了。”

逆着草场的光,少年朝她笑:“你早些回来,让我少挨几棍,好不好?”

*

越清音脸颊粉扑扑,跑出越柳营东南门。

“叫我好等。”有位高瘦俊俏的胡人少年走过灌木丛,牵马迎上来。

他抛给她一根马鞭,发辫间铃铛叮玲玲地响。

“不是说你爹撞邪了很不对劲,非逼着你背《女诫》,事出反常必有妖,叫我早些出来陪你打听消息的么?”

乌维言上下打量她的装束,挑眉道:“我还以为你没跑出来,被人捉回去了。”

“怎么可能,”越清音干脆翻身上马,骄傲地昂昂脑袋,示意他看腰间的令牌,“你瞧瞧,这是什么?”

乌维言定睛,不敢置信,凑近了再看,立即嫉妒得红了眼:“相玄的……凭什么啊!”

胡人少年愤愤甩了一鞭:“都是一块儿长大的,我还与他出生入死,他却从来不肯给我令牌,摸一下都不给我摸!”

越清音晃晃随意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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