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疼么
越清音听完,水杏眼里泛起了茫然。
直到他一手轻搂着她的后背，另一边手将她的外衫剥落肩头，层莲般堆叠在臂弯，绽出底下雪白轻薄的贴身里衣。
越清音心头一跳，下意识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迎着少年询问般的视线,她小声道：“我不会。”可她低估了对方的无赖程度。
慕相玄反手回握住她,手心里的热意放.肆裹住她的指尖。“我也不怎么会，可我还是答应你了。”
越清音无措地抬起眼睫，他气息微乱地扯松衣襟。可一开口，他仍是温朗耐心的语调，似在体贴地替她打算，“你不会也没关系。”
“我搬面铜镜来，可以照着，我亲手教你如何做，可好？”越清音”
她用力低下脑袋，想躲起来，“不要。”
她可怜巴巴地勾住他的袖子，“我学不会的。在那晚与你醉酒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可以那样做……”
袖口的力道轻微单薄，慕相玄仍被牵扯得心头一软，再没有招架之力。他放弃挣扎地想，既然她想看，他就做给她看好了……何必为难她，惹得她露出这样可怜的情态。
只是少年人初尝情果，一切可怜亦觉得可爱。他又忍不住想逗她，“清音好不讲理。”
“都是一块儿长大的，怎么我可以,你就不可以了？”越清音懵懵懂懂，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少女在心底思忖。床.第之欢贵在两情相悦。若只能令她一人欢悦，未免有失偏颇，算不得真正的闺阁之乐。
可她也实在难为情，难以对着镜子荒唐。
她决定先给他画个饼，放软声商量道：“就当我欠你一个要求好了。”“你先做给我看，我过后再补上。”
“要求？”
慕相玄觉得这词太重了，有些不容拒绝的强势意味。“求可以，要不行。”
他将自己的里衣扔在椅边，轻轻扣住她的腰身，“我从未想过从你那儿强要些什么。”
越清音有一瞬迷惘：“从未想过吗？”
“…想过一次。”
那一次是例外。
慕相玄从回忆中抽回心神。感受到此刻四肢百骸都焚灼似火，心海里的欲.念如潮水般席卷，再难克制心绪。
他缓缓呼吸，将她揽近身前。
木质的花窗掩阖起，越清音听见遥远河畔的喧闹欢呼。薄薄的窗纸遮拦住夜色，却挡不住腾空升起的星火，倏然在绽放声中映入光亮。
村民们在远方燃放焰火。
欢腾的焰火声划破夜空，窗边浸透入朦胧又绚烂的流光，给二人的侧颜与发丝勾勒出薄芒。
越清音在绚丽光影中稍低着视线。
……有些可怕。
他对她总是小心翼翼、动作轻柔，连指尖的力道都小心收束。没想到，他在对待自己的时候，完全是另一番模样，粗暴得近乎凶狠。越清音轻咬住下唇，看见他的虎口用力扼住，指节线条紧绷，任由粗砺的剑茧剐蹭，连手背上都浮现突起道道凶戾青筋。他毫不怜惜，再白净也被他掐勒出触目惊心的薄赤色。窗外的焰火轰然绽放，热烈的爆鸣声里，慕相玄放任着低热潮湿的歌息。他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
越清音莫名生出几分紧张，生怕他手里力道没控住，一不留神就将她的身子骨揉碎。
可落在后背的掌心虽然滚.烫，却没半分欺压，轻缓摩挲间还带着几分央求。
“清音……
“嗯？”
慕相玄贴近她的耳鬓，像某种寻求安慰的犬类，一路闻着她的气息往下，低声哄着，“弄不出来。”
“你给我看看，好不好……
越清音被他洒出的热息蒸熨着，好艰难才维持住镇定，“你想看什么？”单手抱着她的少年，总算缓过了最初的那阵刺.激劲，连带着那股难以言喻的侵略性，也柔缓下来。
“想看领口……”
他闻嗅着她发间的橙花香气，低声重复道：“我把你的领口解开一些，好么？″
越清音不懂。
衣领口有什么好看的？
她迷迷糊糊地点点头。
直到空气中的凉意覆盖身子，她才恍然惊醒，羞恼地揪住他垂落的发梢。“这就是你说的解开一些吗！”
这难道不是剥.光吗！
“对不起。”
慕相玄忍着声闷笑，一本正经地解释，“胡式的衣裙我不会解，一不小心就这样了。”
他的语气极温柔，好声叫她再往他的怀里贴近些，说不然很容易着凉。越清音从不吝于对他的信任。
她依言依赖地抱紧他，埋头听见他愈撞愈烈的心跳声。方寸间的厢房，两人的气息愈发混乱地纠缠。花窗外的焰火愈发热闹明亮，越清音却分不去心神。身前的少年低头细细碎碎地亲吻着她的肩与颈，呼出的热息几近将她融化。浓郁的橙花香气弥漫，他的胸口起伏沉乱，却不见有半点结束荒唐的意思。越清音不知道由奢入俭难，没想过是她先前两回将他养刁了胃口。只疑心自己的药糕出了差错，担心会不会憋坏了他。越清音有些心疼，揉了揉他额前的碎发。
她琢磨了会儿，对他小声道：“要不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