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挂齿。”越清音抱着果树的树干,懵懂地发着愣。
倒是树下的阚多笑了起来。
“难怪自古都说,痴情女子薄情郎。越姑娘对我推三拒四,就连差点摔下树也不让我伸手去接。”
“慕公子却不同,还有闲心雅致,举手扶别的姑娘过河。”越清音回过神,不大服气地替相玄辩解,“不过是句道谢的客套话,哪里就听出是扶她过河了?”
她小声咕哝着道:“说不定,相玄只是给她指了几块好踩的溪…还不等她说完,草坡下的少女便急切地反驳道:“怎么能说不足挂齿!”那少女面染红晕,娇怯地绞着自己袖口,“当时我不慎踏空,若不是慕公子眼明手快,将我紧紧搂进怀中,我早就跌进溪水里了越清音先前的辩驳犹然在耳,此刻却被外人口中的过分亲密轻易击碎。饶是阚多见多识广,闻言也尴尬得禁声,只好小心地窥向树上。越清音目露迷茫,怔怔地望着草坡下一高一低的两道身影。“她说什么?什么紧紧搂进怀中………
阚多没有重述。但越家的姑娘自幼耳聪目明,问出口的刹那,心中便已清楚。
夕阳快要没入山头,淡淡的霞光洒落越清音的脸庞,暖意微薄,却让她觉得火辣辣地生疼。
一种难堪难过、酸涩酸楚的陌生情绪猛然涌上心头,突如其来,令她僵在树梢不知所措。
恰在此时,草坡下的少女递出一个小巧食盒,羞羞答答地说道:“听闻慕公子偏好酸口,家中恰有一些酸甜的山楂糕,都是我今早新制。还望慕公子不要嫌弃……
越清音不自觉地攥紧了自己的小竹篮。
她眼巴巴地看着那边的少年,却听见他和声说道:“辛苦了。”
她看见他搭在佩剑上的手伸出,接过少女的食盒,就近提在身边。越清音瘪瘪嘴,低头轻轻吸了吸鼻子。
斜阳已经彻底沉入远山,盛夏的暑气尚存,可她觉得周身都有些冷。她的竹篮里还盛着许多特意攀高摘的青果。她迷惘地看了会儿,想不出将它们挂回枝头的办法,只好仍旧挎着竹篮慢慢爬下了树。
阚多自觉此刻多余,但分别在即,不得不再努力一把。他试探性地问:“越姑娘,明儿的说书……越清音从他手中接过请柬,低着头闷声不响地往回走。